孝服少女傻眼了,这小郎君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的肥羊,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见马车要走,她双膝快速跪地,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车轱辘,嚎啕大哭道。
“小郎君,您救救奴家。您不要走,求您了。您就帮帮奴家。您买下奴家吧。”
清风反感的看了一眼孝服少女,眉头紧促,脸色不悦。
牵着马绳的手有点束手无策,他可以打女人吗?
“主子,她一直抱着车轮子。马车动不了。”
冬荷倒是有点心疼,她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孝服少女,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被继母虐待的遭遇。
“姑娘,她看起来好可怜。您要不要买下她?”
车厢里的顾穗岁没有立刻接冬荷的话。
她反望向苏澈之。
“阿澈,要不我们买下她?天马上就要黑了,她一直这样抱着车轱辘哭也不是事。”
苏澈之坐在软垫上,身体微斜,坦然自若收拾散落的糕点,慢条斯理道。
“穗岁才聪明几天怎么又变笨了。这里是官道,人来人往的马车行人。她为何就偏偏拦下我们?”
人怕死是本能,丹城没有失手前,即使是秦长铮在镇守,照样有豪华马车断断续续连夜离城。
顾穗岁为了混淆视听,故意买了一辆高档型马车。
起初只想顺利出城,倒没有考虑出城后的问题。
顾穗岁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后脑勺,是她做事欠考虑。毕竟现在处于乱世,出行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不愧是未来开元皇帝,实至名归,苏澈之这小脑袋确实机灵,也没那些贵族子弟的恶习。
顾穗岁咯咯偷笑,调侃道。
“阿澈,你何不顺手推舟,来个怜香惜玉。”
这小娇娥碰上苏澈之,算是眼瞎。
“估摸着还没怜香惜玉上,就被人家黑吃黑了。”
顾穗岁脸上百思不得其解,诧异得看着苏澈之。
“怎么就黑吃黑了?”
苏澈之将捡好的糕点用油纸不急不慢包好,瞥了一眼顾穗岁,凤眼高深莫测,脸带戏弄。
“穗岁如此好奇。何不出去与她说几句话。定能解惑。”
“故弄玄虚。”
顾穗岁撅着嘴,瞪了一眼苏澈之,撩开窗帘子,调皮的将头探出车窗。
她望向车窗下方,温声道。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买你要多少钱?怎么个买法?”
孝服少女抬头闻声瞧去。
顾穗岁绝美的脸颊直映她眼帘。
怎么还有一位小娘子!!!
孝服少女眼神惶恐不安片刻后,眼角划过一丝惊艳,好俊俏的小娘子。
怪不得那嫡仙般小郎君对她无动于衷,原来这车厢里还藏着一枝小娇花。
今日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真是出师不利,她要找个话圆过去才行。
孝服少女低下头用衣袖抹去眼角泪水,缓缓站起身,娇羞面向顾穗岁。
犹犹豫豫须臾后,略带腼腆道。
“奴家叫屏儿。小娘子真的会买奴家吗?”
“当然是真的。”
顾穗岁神色笃定看着她。
“谢小娘子怜爱。奴家不想贱卖为奴。”
“这又是为何?那你刚刚为什么一直叫唤让人买了你?”
顾穗岁被她的回话弄得莫名其妙。
“因为”
孝服少女吱吱呜呜,故作一副难言之隐神色。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不要再抱我家车轱辘了。真没劲。清风,走吧。”
“是。”
清风才预驾车。
迎面突然急奔过来三名粗壮大汉,气势汹汹的拦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