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辞醒了,睁开眼就是那两个男人面对面。
冯辞没有出声,她听着韩书辽一个劲儿的说着什么。
今日细瞧才发现,韩书辽与沈平礽身形相似,只是矮了那么一些些,他俩不站在一起,到瞧不岀来矮了多少。
依着韩书辽的意思,沈平礽伤了她,给她服了什么知绝散,会让人受伤的地方失去痛觉三日,但是伤者也因此动作起来没有分寸,易扯开伤口,而且此药喜人精血,致人气血严重两亏,便是壮年男子也受不了。
“二少夫人只是个弱女子,您何苦娶了她又伤害她呢?”韩书辽痛心疾首的样子,让冯辞感觉不到任何怜悯。
冯辞并没有因为前一晚韩书辽的提醒,而改变对韩书辽的警惕。
一如韩书辽所说,她与沈平礽之事,如此隐秘,连终日和冯辞在一起的孟双照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韩书辽还对什么知绝散的功效了如指掌。
便是沈平礽都变了个人,韩书辽给她的感觉,散发出来的那种妖异的气息,果然是一点都没变。
韩书辽的话多的离谱,还说沈平礽娶她另有目的。
沈平礽始终没有说话。
冯辞就竖着耳朵听着,不动声色的偷偷看着沈平礽。
他冷静自持的模样,一如往昔。
在冯辞心里,沈平礽终归是最可靠存在,如何也抹不去。
“相公。”冯辞听的烦了,提醒他俩自己已经醒了。
沈平礽将她扶坐起来,忽然对韩书辽下了逐客令。
“二少夫人您好生歇着,奴才告退。”韩书辽确信冯辞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平礽一眼离开了。
冯辞看着沈平礽,愣愣的不说话。
沈平礽拉开冯辞的衣襟,要替她上药,灯火通明,冯辞实在不好意思,推开了他的手。
沈平礽也不强求,他端来一碗水,又要冯辞服药,“你服下的,确实是知绝散,效用也一如韩书辽所言。”
冯辞已经咽了药,喝了几口水,被沈平礽这句话一吓,呛着了。
“咳咳咳……那你咳咳咳还叫我吃咳咳咳咳”冯辞呛得脸通红,沈平礽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我说,你不会这么快就要我的命吧?我可是安分守己,什么人都没勾搭!”冯辞想着韩书辽所说,这什么知绝散根本不能多服,服多了肯定要气绝血尽而亡啊!
“自然不会。”沈平礽把床边凳子上的食盒拿了过来。
“饿了吧,吃饭。”沈平礽将碗碟放在一块木盘里,端给了冯辞。
“那什么知绝散这么厉害,我现吃也来不及补啊!”冯辞只以为沈平礽不想她立时三刻就血尽而亡,才逼着自己吃饭。
“快吃。一会没力气服侍我就寝,我可不客气。”
冯辞心里在骂娘,她还虚着,这家伙还要她服侍,还就寝,要服侍找通房丫头去啊。
她躺了快一天,也确实饿了,心里怎么想不重要,还是要填饱肚子。
饭菜还热着,冯辞见外头也不早了,想着沈平礽可能现叫厨房做的,不然她自己去,厨房连冷饭冷菜也不一定会给。
冯辞吃的津津有味,不用守什么饭桌上的规矩,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心里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