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电话查到了,总院那边来的电话,她的养母情况不太好。”林松把莫晚星的手机递过去,小声道:“崔医生要过几天才到国内。”
邵怀熠挑了挑眉,伸手把手机接过来,毫不犹豫的揣进自己的裤兜,薄唇轻启。“去给她买台新的手机,办新卡。”
“好的。”林松瞟了一眼床上的人,默默退出去。
房门关上,邵怀熠按了按眉心,倾身过去,温柔的亲吻莫晚星的额头。
小东西感冒了都还想着要赚钱,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掌心滑下去,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想起她后脑的那一大块淤血,眸光顿时隐隐发沉。
这个人不找出来,他决不罢休!
挂完两瓶药水,莫晚星还是没醒,也没退烧。
邵怀熠脸色黑的吓人,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病床前,医生和护士忙做一团。
“需要再加药水,并配合物理降温。”医生做完检查,头皮发麻的转身面对邵怀熠。“根据检查结果,如果持续烧下去,情况会非常严重。”
“按你的治疗方案来。”邵怀熠掀了掀唇,嗓音冷的好似裹了层寒霜。“去吧。”
医生点点头,留下护士在病房照看,脚步匆匆的开门出去。
林松拿了瓶水递给邵怀熠,眉宇间满布担忧。“少夫人不会有事的,她福大命大。”
邵怀熠侧眸扫他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细线,许久才松开。“去给她准备一套平常穿的衣服。”
林松应了声,立即拿着手机走到一旁,给邵怀熠的生活助理打电话。
莫晚星身上还穿着婚纱,醒来怕是又要受刺激。
衣服很快送了过来,邵怀熠把人都支出去,将房门反锁,亲自给她换衣服。
除了锁骨上的胎记落了疤,她身上干干净净,半点不像是从火海逃生的样子。
粗糙的掌心沿着她光滑的脊背游走一番,艰难收回。
十八岁的莫晚星,身体已经发育成熟,双腿笔直修长,曲线玲珑,每一处都透着少女独有的健康和诱惑。邵怀熠克制着欺负她的念头,仔细帮她把婚纱换下。
将婚纱装进袋子里,他坐回床边,伸出食指轻轻摩挲她锁骨上的疤痕,眸光微沉。
那枚胎记最好认,就算整张脸都毁了,单凭那枚胎记,他也能认出她来。
因为那胎记起初只有半颗芝麻那么大,他跟她开玩笑说,如果走丢了没办法把她找回来。
她傻傻的去照镜子,然后拿着红笔回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跟他说“辰哥哥,你给晚星做记号,不要找不到晚星。”
他拿着红笔把那枚小小的胎记画到绿豆那么大,然后带她去做了纹身。
纹的时候,才7岁的她一点都不怕疼,晚上还爬进他的被窝,笑吟吟的问他好不好看。
无端端的,那里怎么会受伤?看形状,就只是胎记那一块,边上的皮肤光滑平整。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把她身上的印记抹去。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出神的功夫,耳边忽然响起一道迷迷糊糊的嗓音。“我在哪儿?”
邵怀熠拉回思绪,目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温柔道:“晚星,你醒了?”
莫晚星睁大双眸,看到他明显吓了一跳,好一会才呆呆出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