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心底的疑惑,莫晚星垂在腿侧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清晰可见白色的骨节。
“我说过,我缺一个妻子。”邵怀熠深深望进她的眼底,将她的怒火和恨意看清,唇角微微向上扬起。
如果说到邵家之后的莫晚星,是个甜到齁嗓子的乖宝宝,那么现在她的就是只刺猬。
只对着他竖起尖刺的刺猬,很有趣,也很新鲜。
原来的莫晚星是不会对他疾言厉色的,甚至在最初的两三年里,她无论做什么,都以他的意见为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爷子非常的不喜欢她,觉得她不够大气,也没主见,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老话常说三岁看老,她那时候快十岁了,想吃什么都要征询下他的意见,个性也怯懦,见谁都低着头。
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现在的她。
有朝气,有点张牙舞爪,但却是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样子。
“因为你需要,所以就随便把人玩弄于股掌?”莫晚星冷笑一声,攥紧拳头的手松开,狠狠朝着他的脸扇去。
邵怀熠反应迅速的攫住她挥过来的手,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我说过,这双手不应该用来打人,尤其是打我。”
他的力道大的惊人,莫晚星挣脱不开,只好愤愤叫骂:“有病就去治,我没功夫陪你玩!”
“是么?”邵怀熠敛去脸上的笑意,周遭的气息似乎也在一瞬间冷了下去。“我话还没说完,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偌大的客厅,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莫晚星首次受到这样的羞辱,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疯子!”
邵怀熠浑不在意,深邃如无底深渊一般的眸子,浮起淡淡的不悦,径自朝着站在另一头的神父走去。“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陪我演戏而已,做不到就等着福利院被拆掉。”
“陪你演戏,为什么?”莫晚星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他未免太闲了一点,搞这么多幺蛾子,只是为了逼她陪他演戏?!
邵怀熠偏头望向一侧,刻意掩去眼底的笑意。“你丑的很特别。”
莫晚星一滞,差点想把高跟鞋脱下来砸他头上。
宣誓完毕,她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心跳了下。回头见林松给送了过来,急忙掉头迎上去,说了句谢谢随即拿过来接通。
咬着唇听了片刻,莫晚星闷闷的说了“知道了。”眼前忽然发黑,身子猛地栽了出去。
“少夫人!”林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抬头的瞬间,邵怀熠已经冲了过来,紧张将她抱起大步往门外跑。
莫医生今天没空过来,不过安排了一名同事,负责保证婚礼顺利进行。
邵怀熠将人抱进车里,寒着脸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去医院!”
司机不敢怠慢,立即发动车子倒车出去,在后座给莫晚星做检查的医生,更是吓得魂都要飞了。
大ss的婚礼还没举行新娘就晕了过去,但愿不要怪到他头上才好。
检查一番,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告知结果。“高烧,初步诊断是感冒引起的。”
邵怀熠抬手按了按眉心,吩咐司机加速。
鸻康分院离博景花园很近,车子开到门诊大堂前,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邵怀熠从车上下去,亲自把莫晚星抱出来,小心放上推床。
她很轻,抱在手里几乎没有什么感觉,这个认知让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确诊后,莫晚星挂上退烧的点滴,被送去住院部的病房。邵怀熠抿着唇,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心疼莫名的握住她烫的吓人的手。
早在她要打他的时候,他就该注意到的,她的体温高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