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皇后授意,几个侍卫进到后台搜罗一圈,回来复命:“回皇后娘娘,人不见了。”
“草民及草民的戏班绝不会有谋害圣上之心,望皇后娘娘,各位王爷明察。”好歹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张胖子,临危不乱,早知道有此劫难,就是给他万两黄金也断然不会来京城走这么一遭。
这时跪在地上的翠竹怯怯的抬头,颤巍巍的从手里拿出一根手绳,手绳上串着一小块玉牌。“娘娘,这手链,许是奴婢挣扎之际从刺客手上拿下来的。”
“呈上来。”
那玉牌上刻了字,皇后顺着念了出来:“款冬?”
一旁不知是何人应道:“可不就是那个青衣吗?”
这边的翼王沉不住了,大手一挥,“依本王之见,先将那一干人等押入天牢,由皇上苏醒后再做处置。”
“古统领,你护驾失职,理当处罚。”
闻言,古井及一众御前侍卫作势就要跪下请罪,百里昊连忙阻止:“古统领不必下跪,处罚也是交由皇上定夺,当下刺客尚无影踪,应当全力捉拿刺客,将其正法。”
“是。”
“城门已封锁,刺客逃不出城,古统领,你传令下去,命城中左右金吾卫临时下达宵禁令,疏散街市,加强城中巡逻,并加派人手在街市巷口驻守。“
“明日加派人手,封锁城门。”
半个时辰后,钱小满等人被禁卫军带到宫中。
周围的人好歹有个凳子坐着,唯独钱小满一人跪在地上,好在方仪站在她身旁,二人一站一跪,看在众人眼里难免多了几段不明不白的猜想。
“戏子款冬行刺当今圣上,你可知情?”百里昊冷冷开口:“抬起头,报上姓名。”
钱小满应声抬头,回道:“草民贱姓钱,钱小满,行刺一事,草民不知情。”
话是恭谨的语气,那双灰色眼眸里是分明的淡漠。
百里昊的目光落在钱方仪二人的青色衣衫之上。
“罢了,押入大理寺,改日再审。”
“慢着,刺客一事与他无关,关进监牢算什么,有能耐去缉拿真正的刺客,没能耐就牵连无辜的人,算什么做法。”说话的是方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翼王一声呵斥:“放肆,你可知你在跟何人说话。”
方仪回对一声冷哼:“这位大叔,甭管我刚才跟谁说话,反正不是跟你说话。”
“对,钱小满整晚同本公主在一起,他就一浪荡子,成事不足,尽会写些莲叶红豆的话本,哄女子喜欢,刺客一事跟他能有什么关联,要说有关联,无非是那个女刺客也被他的姿色所迷惑。”
长夏一席话,噎的众人一下子接不上,再看向那钱小满,果真是个气质迷离的玉面少年郎。
有的人,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钱小满如是想着。
“刺客一事还未查清,这小子脱不了干系,干脆押入天牢,再做处置。”翼王一拍桌子,大有威慑之意。
方仪挑眉,“太子殿下都没发话呢,这位大叔你着什么急啊。”
“放肆,你可知本王是谁,目无尊卑,那方老儿居然教养出了你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翼王气的胡子一跳一跳,看着好不滑稽。
“大叔你也别跟我吹胡子瞪眼,我是真不认识你。”方仪轻飘飘移开视线。
百里昊让了步:“翼王无需动气,方大小姐前些日子落了水,伤了头脑,说话有不周到的,本宫代她向你赔罪。”
伤了头脑?方仪别过眼去,御花园这梗是过不去了?
“太子殿下。”
说话的是安王近身侍从秦川,他上前一步说道:“我家王爷想请钱小满去府上走一趟,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王爷素来喜听戏,今晚的戏听了一半,未曾想突生变故,很是扫兴。因此,王爷想请钱小满到安王府,细细讲解未听完的戏本,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太子尚未开口,翼王恬不知耻的抢先一步,说道:“此人是刺客同犯,安王此举,有包庇之嫌。”
秦川没给翼王正眼,看向太子,眉眼带笑继续说道:
“太子殿下大可放心,人在安王府出了差错,一切罪责由安王府承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