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因为从前忠远侯府与大萧的关系,沈夫人就断定我们忠远侯府有了不臣之心?”楚玉霓冷笑,“照沈夫人的意思,那永安伯府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永安伯府和你们忠远侯府哪能相提并论?你可知永安伯当年为大昭做出了什么贡献?你以为仅凭你们楚家陛下就能够一路平平顺顺地入主京城?你们楚家就真的那般立于万人之上了?”沈夫人冷笑连连,“你以为你姐姐的贵妃之位稳如磐石,所以时常借着你姐姐的名头为所欲为嚣张跋扈,可知在陛下眼中,你们楚家早就已经走到尽头了。今日陛下不杀楚氏一族,不过是因为你的兄长还有几分可用罢了。你以为自己摆脱了楚家?那不过是陛下让你换个地方死罢了。”
沈夫人摆出来一副自己绝不怕楚玉霓的架势,似是要将楚玉霓踩到泥土里去。
可楚玉霓却越发好奇了起来:“你如今自己都要死了,还如此关心我的死活?”
“你敢杀我?你可知我家玉容如今……”
“沈玉容能够进宫侍奉陛下,还是仰仗了我的帮助。沈夫人如今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也就罢了,如何就觉得沈玉容当了个小小妃嫔,你们沈家就能够跟着鸡犬升天了?”楚玉霓没好气地打断了沈夫人的话,“你今日所言,我句句谨记在心,只是沈夫人居然知道这样多的宫廷秘事,怕是不大适合回沈府了。”
楚玉霓说着,便接过了杜彭递上来的剑,缓缓地走向沈夫人。
直到这一刻,沈夫人才信了楚玉霓是真的动了杀心。
她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敢杀我?你怎么敢杀我?你就不怕季侯爷回来与你为难?”
“我为什么要与阿霓为难?她是我的结发之妻,她要做什么,便是我做什么,我与她夫妻一体,何来为难?”季子正的声音从沈夫人身后传来。
楚玉霓笑了笑:“你回来了。”
季子正点头,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中夺下了剑:“这种事,以后让我来就是了。”
“你们都疯了!”沈夫人浑身发抖,看着近在咫尺的府门,却怎么也靠近不了。
她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几分思绪:“你们放了我,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会让玉容在陛下面前替你们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