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哭笑不得:“姜夫人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吗?就眼巴巴地冲过来给楚玉霓这小贱人出头了,你可知,一不小心,你就要赔上姜氏满门的性命?你们姜家和楚玉霓之间那点子关系,着实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如今离得远些,省的来日楚玉霓的血溅到你们身上。”
姜夫人的眉头皱的厉害了许多。
“我虽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我也不认为沈夫人今日的做派就是对的。”姜夫人冷笑了一声,拉着楚玉霓往一旁走了几步,低声问道,“今日这事,果真很大?”
楚玉霓叹了口气:“没想到您也过来了,今日这事儿姜家的确不好牵扯其中。义母放心,我自当保全自己,您带着茉儿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姜茉皱眉,“沈家的人各个都是黑了心肠的东西,我与母亲若是走了,岂不是将你陷在危险之中?便不是咱们之间的干亲,如今身为邻居,我们也不能如此放任着沈家欺辱你。”
“好茉儿,侯爷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在忠远侯府里头,是段段不会让人欺负了去的。”楚玉霓笑眯眯地拍了拍姜茉的肩膀,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倒的确不像是被沈夫人掣肘的模样。
可姜茉仍是担忧,目光便移到了自己母亲身上。
姜夫人想了一会儿,紧紧地握住了楚玉霓的手:“那日我既然愿意收你做义女,便是将姜家的身家性命与你紧紧系在了一处,无论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母亲都愿意跟你一起去面对。你放心,你父亲,姜家,还有茉儿与我都是一样的。阿霓,咱们本就是一体,哪能大难临头就各自飞了呢?”
“宋清雅你疯了吗?今日楚玉霓若是要造反,你们姜家也要跟着不成?”沈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又怎么了?不跟着我家阿霓,难不成还跟着你这个疯子?”姜夫人倒是丝毫不将沈夫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沈夫人咬牙切齿:“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怕让你们知道。这些日子,季侯爷和胡世子走得很近吧?你们是不是都以为这样就是盟友了?真真是笑话,永安伯府屹立不倒的秘密,可不是像季子正一样蛇鼠两端,永安伯府自始至终都是陛下的棋子。楚玉霓,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以为陛下是个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棋子吧?真是可笑,棋子居然以为自己才是布局之人,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楚玉霓面上一派镇静,淡淡地问了一句:“沈夫人这话说的阿霓实在不明白,我等都是大昭的子民,如何会成为陛下布局的棋子?”
“大昭的子民?”沈夫人冷笑,“谁人不知季子正心向大萧?当日陛下赐婚你与季子正,便是陛下布局的开始。诚然陛下因为你这张脸生出了怜悯之心,可你如何选择的?你选择背弃了你的母家,与季子正站在一起做这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楚玉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往沈夫人身后看了看,“左右你如今走不出这忠远侯府,我便也让你清醒清醒,你说我与季子正是乱臣贼子,可有什么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楚玉霓,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且不说从前季子正是先太子伴读的事儿,便是季子正对平靖公主之心亦是昭然若揭,他如何能够甘心臣服于陛下?他的心思最为龌龊不过,你先前因着陛下对你不过是追思故人而恼怒非常,又如何能够得知,季子正对你不是因为了你这一张脸?”沈夫人冷哼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