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菲听着听着就觉出来了不对劲：“你这意思……莫不是打算跟季子正和离？”

“姐姐认为我要跟季子正和离吗？”楚玉霓试探着问了一句。

楚芳菲没有说话。

楚玉霓倒也不急。

这两日楚玉霓仔细琢磨过她和季子正的联姻意味着什么，楚家是新贵，季子正是沿袭两朝的旧时士族。

看似楚玉霓一腔爱意孤注一掷求来的赐婚，只怕是正中了司徒青的下怀。

这样一个将楚家和季家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机会，这样做给世人看的联姻根本就是送到司徒青眼皮子底下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楚家在司徒青眼中究竟有多重要。

如若楚芳菲开口，倒不知楚玉霓是不是真的能够重获自由。

楚玉霓正盘算着，头上突然一重。

楚芳菲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圣上的赐婚岂是你说和离就能和离的？”

“即便是姐姐求陛下也不行吗？”楚玉霓眨了眨眼睛，像是最天真无邪的孩子。

楚芳菲摇头：“不行，你可知我盛宠不衰的秘密？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本分，知道楚家的本分。无论圣上能够给我多少宠爱，有些界限是绝对不能越过的。阿霓，这个道理你也该明白了。嫁了人，就有了许多的身不由己。姐姐想要替你除掉杜凌儿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