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菲不作声,眯着眼睛打量了楚玉霓一番,半晌才从喉中挤出一声冷笑。
“我倒是小看了你,为了一个季子正,你居然如此不顾身份体面!怎么?如今嫌弃家里人管着你了?当初你是如何求你兄长,莫不是都忘了?”楚芳菲是果真动了怒,指着楚玉霓的鼻子破口大骂,“若是当初没有兄长和我,你如今如何能够嫁给季子正?说到底,还是我们错了,若是当初拘着你,好生给你找个妥帖的人家,我又何须操这么多的闲心!”
“贵妃娘娘,我家姑娘就是信口胡说的,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四喜冲着楚玉霓使了个眼色,冲着楚芳菲讨好一笑,“您不知道,姑娘自打醒过来之后就……”
“醒过来?”楚芳菲皱眉,“她又怎么了?”
四喜眨了眨眼睛:“您不知道啊?”
楚芳菲冷笑:“就她一天能折腾出八百种花样的人,我哪里你们说的这又是哪一出?”
四喜嘴一撇噗通一声跪在楚芳菲面前就要哭,被楚玉霓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姐姐,我前些日子受了点伤,倒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楚玉霓将四喜拦在身后,迎着楚芳菲探究的目光笑了起来,“既是我强求来的姻缘,就该我自己担着,总是靠您和兄长,着实没什么意思。”
“哼,现在觉得没意思了,当初不是哭着喊着非他不嫁吗?”楚芳菲嘴上虽然不饶人,可语气到底比先前好了不少。
楚玉霓赔了个笑脸:“当初是我不懂事。”
楚芳菲恨恨地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啊,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如今你嫁也嫁了,却是打算要怎么办?”
“您先把解药给我,旁的以后再说。”楚玉霓说。
楚芳菲挑眉:“哦?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解药来的,怎么,那个小蹄子就那么让季子正放在心上?”
“季子正放不放在心上倒也不打紧,左右我也不在意了。可杜凌儿一日不好,那季子正就骚扰我一日,我实在烦扰。”楚玉霓皱眉,说的是比真金还真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