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柳娘子没有再避讳这件古怪的事情。
她说,如烟是镇上姜秀才的女儿,花间镇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镇上的少年郎为博她一笑使出浑身解数。
西市的糕点、东市的山茶花更是因为如烟翻了几个价,直到半年前如烟及笄,媒人更是踏破了她家门槛。
可姜秀才一一回拒,众人此时才知姜秀才早给如烟定了个娃娃亲,对方是卢家小秀才,可谓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但如烟却抵死不从,甚至卷了包袱逃跑,被抓回来后关在闺中,如烟更是郁郁寡欢,奇怪的是临近婚期,她屋子里总传出狐狸的叫声,接着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姜秀才对外说如烟得了急病死了,但是却堵不住悠悠众口,从此如烟的事情,众人避讳不已。
阮羡鸾心下了然,唏嘘一阵,像是事不关己,又买了一盒胭脂。
柳娘子一副“我懂,郎情妾意嘛”的模样,冲阮羡鸾眨眨眼:“姑娘生的好看,这胭脂涂了便是锦上添花。”
顺手又在阮羡鸾的胭脂盒中塞了两张口脂纸,“女为悦己者容,姑娘且用用看。”
阮羡鸾知道柳娘子误解了,摇头,表示不认同“多谢,这胭脂能否帮我包起来?我送人。”
两人肢体动作之间的交流,已经上演了一场打太极式的轮回。
待柳娘子包完后,阮羡鸾接过递给了沈陵,“沈师弟回去帮我送给江师妹,想来她应该会喜欢的。”
论如何和女主和解并且促进关系方法一、送东西。
女孩子直接你来我往送上几次东西自然就熟络起来了。
阮羡鸾有些得意今天也有被自己机智到。
离开了胭脂摊,二人并肩行走,阮羡鸾看着沈陵白净的侧脸,猜测“沈师弟也是来查探有关吗妖的事情吧?”
沈陵眼底晦暗不明,没有开口。
阮羡鸾察觉到他的别扭,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我怎么得罪他了?
但她不在乎这些细节,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五指在自己胳膊上按着一股节奏轻弹,继续分析着自己的看法“其实我觉得,这事颇有古怪,如烟虽然死了,但从柳娘子和卖花娘的描述来看,众人更多是惋惜,再稍微才是有些避讳,由此来看如烟是个性子极好的姑娘,和所有领里相处的极好,貌比西施。而秀才最注重三书六礼,平时所教定也是这些,这样一个乖巧柔顺姑娘又为何会突然逃婚?”
沈陵点头,表示赞同“师姐言之有理,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姜秀才,他是如烟姑娘的父亲,兴许能打探到几分内情。”
一炷香后,姜家。
许是家中死了女儿,家门冷清,连白日里也是门窗紧闭,毫无烟花气,似许久无人居住的废弃老宅。
轻叩门扉,许久,才有人前来开门。
是姜秀才。
他眉眼凹陷,连山羊胡都有几分稀疏,佝偻着腰,脚步虚浮,像从棺材里刚倒出来的骷髅。
见到沈、阮二人,是不认识的生人,面上立即警惕了几分,带着打量,“你们是何人?”
“我们受如烟姑娘恩惠,前来拜访,不知老伯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二人见她一面?”阮羡鸾说着,却牢牢的盯着姜秀才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如烟早在半年前得了急病死了,二位不必再问。”姜秀才眼神闪躲,丢下这一句,便匆匆阖上了门,避之如洪水猛兽。
看着“嘎吱”关上的门,阮羡鸾转头对上沈陵清秀的脸,一个眼神交流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古怪、别有隐情。
姜秀才这里问不出什么了,他们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只能先回到客栈,再做商议。
一路上二人并肩行走,各怀心事,相顾无言。
客栈内的江婉婉显然是等了沈陵许久,见沈陵回来连忙站起身来,挽住他的胳膊,问道:“陵哥哥,你去哪了?婉婉等了你许久”
蹦蹦跳跳像只兔子。
阮羡鸾早有预料,示意沈陵将胭脂拿出来,说:“沈师弟今日特地出门为你买胭脂,在路上与我碰到,我便帮他为你挑了一盒。”
江婉婉面露笑颜:“谢谢陵哥哥,只要是陵哥哥送的东西,婉婉都很喜欢,也谢谢大师姐!”
沈陵不知道阮羡鸾怎么改变了主意,又为何这么说,但不想拂了她的意,将自己的手从江婉婉怀中抽出来,从袖中掏出胭脂递给江婉婉:“你喜欢便好。”
面色不悦,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客房。
留下阮羡鸾和江婉婉面面相觑,江婉婉察觉到了沈陵的情绪,问道:“大师姐,陵哥哥怎么了?”
阮羡鸾一头雾水,但还是开口,“可能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是特别高兴吧?”
问仙宗剑库大型盲盒门店随机分配、看你运气、不退不换。
无憾真人不必,真的大可不必,我是练剑的,不是铸剑的。一把剑,真没这么多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