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羽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双眼已经变得迷离的庄文静,冷笑道,“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很好,可惜,你选错了对象。”
庄文静感觉自己的体温正逐渐升高,意识趋于模糊,但还是挣扎着,用仅存的一点理智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本来是质问的语气,可是此刻她的状态说出这句话,却显得那么柔弱无力。
庄羽菱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充满轻蔑而又带着些许可怜对方的冷笑,“我做了什么?当然是你要对我做的那些了。”
庄文静费力地瞪大眼睛,即便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奇怪的变化,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惊讶之情。
庄羽菱不紧不慢地解释,“实话告诉你吧,从你给我倒酒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异常,开始怀疑你了。
“我发现那个酒壶有两个小孔,分别在上下两个位置。你给自己倒酒的时候,会盖住上面的小孔,可是给我倒酒的时候,则是堵住下面的小孔。
“堂姐,你真当我没见识,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鸳鸯酒壶这种东西?在我发现了你的小动作以后,我立刻就判断出,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放了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你也不会那么拼命地找借口让我喝酒了。
“刚才我问你枇杷的事情,并非是我真的不认识这种果子,只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将我们的酒杯悄悄调换而已,之前我说自己头晕,也是为了迷惑你,等待药效发作罢了。
“现在,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了吧?”
然而,此时的庄文静已经听不进去庄羽菱的话,躺在地上躁动不已,脸很红,眼神也十分迷离,看上去充满了情色的意味。
看着她这副样子,庄羽菱心中有些后怕。
如果,自己没发现庄文静的险恶用心,那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的,就会是自己了。
她原本想着,如果庄文静是给自己下了毒,那她被毒酒毒死,也是罪有应得,却没想到,庄文静居然更加狠毒,不想杀人,只想诛心。
要是自己真的中了合欢散,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在判断出庄文静带来的是鸳鸯酒壶时,庄羽菱还是稍稍吃惊了一下。
这种利用空气压强原理下毒的酒壶,庄羽菱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东西居然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眼看地上的庄文静在药物的作用下,动作愈发诡异起来,庄羽菱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对她坐视不理。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将庄文静抱上了自己的床,想用凉水为她降温,却发现家中已经没水了。
庄羽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萧慕今天一大早就走了,我还没去挑水。”
于是庄羽菱自己拿了扁担和水桶,晃晃悠悠地朝村子里的水井方向走去了。
然而,庄羽菱前脚刚走,后脚孙平安就来了。
他一直埋伏在周围,只等庄文静给自己信号,就立刻冲进去办事。
但是左等右等,庄文静的信号都不来,孙平安已经等得不耐烦,再加上他觉得事情应该差不多了,便直接跑去了庄羽菱家。
孙平安翻墙进去,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萧慕不在家,这才大摇大摆地朝屋子走去,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