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来几声嗤笑声,公子哥只当没听见,又朝闻樱二人赔礼道:“二位姑娘,方才许是一场误会,但不论如何,胡某先给二位赔个不是。”
他这话故意说大声了几分,一听便知是说给旁人听而为自己开脱的,闻樱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只不过不想与这等人多做周旋,与周景玥一道淡淡应了一句,便绕过这些人往外走去。
公子哥瞧着二道窈窕身影离去,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这酒楼在京中声名斐然,定不仅仅只是掌柜会做生意的缘故。他不知背后之人是谁,但也不难猜出定是某位权贵,他没那个胆子在酒楼里闹事,砸人家的场子。
且能来这酒楼里吃饭的人,多半非富即贵,方才大堂中便有几个与他眼熟的人,夹在一片冷嘲热讽声中叫出了他的名字,他也不好将这等龌龊事弄得太明目张胆,省得在达官显贵面前败坏家中颜面。
不过是两个小娘子而已,身边跟随的仆从又不多,待出了酒楼后,没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还不是只能顺着他的意来?
公子哥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不知方才一切举动全落在了顾清之眼中。
顾清之与何予洛商谈完要事,出了雅间正要下楼,就听得楼下一片热闹。
人群中一片嘘声,听不清到底在讨论何事。
顾清之立在围栏边,一抬眼便看见了被人围在中间的闻樱。
即便隔着重重人群,顾清之却觉得自己依然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轻轻浅浅的梨花香。
听得那公子哥明显开脱的一番话后,顾清之大致明白了眼前究竟发生了何事,而后便听得身后的何予洛似乎想起了什么般地“唔”了一声。
顾清之闻声侧过脸来,何予洛见他眼神询问,便说道:“属下只是突然想起,那位胡公子名声似乎不大好。”
“之前这位胡公子仗着家中权势,当街强抢过民女,又用过好些龌龊手段强迫不愿从他的良家子,只不过这些事情全都被他那当京兆尹的父亲一手压了下去,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何予洛知晓顾清之对闻樱颇为上心,即便心中明白公主身边定有不少暗卫,胡公子只怕会自讨苦吃,但瞧了瞧他的脸色,还是继续道:“看他那样子,显然并未认出这是闻姑娘与公主殿下,应当不会这么轻易便罢休,大人,我们是否要跟上去看看?”
顾清之却并未正面回应,忽而淡淡一笑道:“我竟是不知,区区一个京兆尹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说罢,便往闻樱二人方向而去。
何予洛心中一凛,暗道京兆尹这回当是乌纱帽不保,而后便抬脚跟了上去。
酒楼门前是京中主街,不便安顿马车,闻樱二人的马车便停在了酒楼后的一条巷子里。
闻樱身边只跟了碧落,周景玥身边也只跟了一个贴身侍女,胡公子看到巷子中只有四个姑娘家时,唇边的笑意登时扩大,想着方才与二人面对面时瞧见的那般闭月羞花的容貌,只道自己今晚艳福不浅,越想心中越喜,抬手挥了挥,便要招呼家丁们一拥而上。
谁知他手才将将抬起,便被人钳住手腕反剪到背后。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哪里经得住这般力道,当即便痛呼出口。
那些家丁一看主子被人制住,先是一惊,而后一个个都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忙上前去想将胡公子救出来。
只是这些家丁虽看着人高马大,却无一个练家子,不过瞬息的功夫便都“哎呦哎呦”地躺倒在地。
身后这般大的动静儿,自然惊动了闻樱几人。
方才公子哥在酒楼里那番表现,闻樱并不觉得他会如此简单便让她二人走,定会再追上来纠缠,因此后边儿传来动静儿时,她与周景玥二人并不意外。
只是听着听着便有些不对头了,若是暗卫出手,当是悄无声息才是,怎会引得这么多呼痛声?
这般想着,闻樱便转过身去。
身后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家丁,都捂着肚子在地上疼得直打滚,何予洛正理着因方才动手而褶皱的衣袍,并未来得及抬头看这边。
而顾清之施施然负手而立,夜风吹起他衣摆而后又轻飘飘地落下,日落山头前最后一束余晖轻轻笼罩在他身上,衬得他仿若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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