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听人说他重伤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被人从边关送回也没有睁过眼,根本就没有给家人留下过只字片言。
“劳烦这位小哥进去通传一声,我是楚将军的……故人,得知他受伤,特来探望。”
叶依依的话让门房和红叶都惊呆了。
红叶想她们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楚将军的故交了,他们不是素不相识吗?
门房的眼神也奇怪多了,心中好多迷惑。
有此想法的不光是门房,听到门房禀告的楚老夫人也是这样想的,自家儿子不是向来对姑娘家都不假辞色的吗?什么时候有红颜知己了?难不成他开窍了?
这门亲事是亡夫所订,据说那姑娘的爹还救过她家老爷,对他们楚家有大恩,加上人家愿意在儿子重伤垂危的时候进门冲喜,光这一点就值得她感激了。
打定主意后,楚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坐在堂上,把架子端得高高的,冷眼看着被下人领进来的叶依依主仆。
跟着叶依依进来的红叶见楚夫人脸色不善地瞪着她们主仆,吓得差点哭出来。
“小女叶依依见过老夫人。”
“你姓叶?你跟长安侯府是什么关系?”楚老夫人听到叶依依自报家门不禁一惊,凝神细看她的样貌,发现对方长得很像自家未过门的儿媳。
“小女是长安侯府长房嫡女,家父是已故的长安侯叶长安。”
“什么?你是叶长安的嫡女?不可能!老身见过她,她叫叶霏霏,并不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名顶替?!”
老夫人原本还以为是长安侯府姐妹争夫,没想到这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小丫头竟敢满口胡言,冒名顶替她那未过门的儿媳,实在胆大包天!
楚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她早年跟着丈夫上过战场,身手不弱,这用力一拍,桌子就应声而碎,把红叶差点吓晕过去,叶依依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她知道楚老夫人是个再慈爱不过的长辈,根本就不怕她。
“老夫人容禀,小女并未冒名顶替,事情是这样的……”
楚老夫人听叶依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等到叶依依说完,她已是满脸怒色了。
虽然相信叶依依说的是真话,但出于谨慎,老夫人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们家老爷给的订亲信物可是在那叶霏霏手里的!”
“老夫人请看,这是家父当年写给家母的家书,信中提及过与贵府的亲事,也提及过小女的名讳,国公爷跟家父相交多年,府上应当有家父的墨宝留存,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找出来比对笔迹。”
叶依依拿出珍藏多年的书信递给楚老夫人,她二婶欺她年幼,当年图谋她亲事时只取走了订亲信物,并没有把这些信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