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有解法。”
玄空无奈摇头叹息:“贫道道行低微,无能为力。”
陆夫人听到这样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头晕目眩,险些昏过去。
当时回家后,陆茂学还劝说陆夫人,不过是一个茅山道士,想要香油钱,故意那般说辞罢了。
陆夫人闻言,也觉着自己大惊小怪,才没那般担忧。
后来,陆家知晓玄空大师的事迹,再也不敢不信,上门求了几次,想要化解,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陆夫人为此事,日日以泪洗面,后来,便日日焚香诵经,想借此为陆渊积攒福报,化解厄难。
后来,陆渊无病无灾的长大,陆家人还以为玄空大师是不是年岁大了,算错命数,可陆家的兴旺又证实了玄空大师的论断。
眼看陆渊一日比一日的优秀,更是成为闻名全城的大才子,科举的大热人选,陆家人险些就忘了陆渊是个被断言短命之人。
三年前,陆家老爷子病逝,陆渊这个状元热门人选,毅然决绝守孝三年,孝期结束再赴科举,众人惋惜之余又赞叹其孝感动人。
果然,此次科举,陆渊不负众望,殿试表现极佳,拔下头筹成为状元。
放榜那日,人头攒动,榜下捉婿的更是摩拳擦掌,榜单出来时,众人除了对陆渊拱手道贺,根本无人打这样一个惊才艳绝、容貌又隽秀的状元主意,他身边冷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落榜了。
笑话,陆渊固然是个好女婿人选,但他命短这点就被所有人否认,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家女儿嫁过去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陆渊对此毫不在意,没人捉他为婿,正合他意。
陆渊等人拜谢皇恩后,便开始一日的京城游街之举。想起在太极宫上,皇帝问他可曾婚配,他刚说未曾,屏风后蹦出一女子,衣着华贵,满头珠翠,样貌娇蛮,理直气壮指着他:“父皇,儿臣要嫁于他。”
“休得胡闹,朝堂之上,岂容你一女子喧闹,还不下去。”皇帝也不生气,而是笑骂道。
女子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看着陆渊,看的陆渊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孤知道,你是陆卿之子,当真是虎父无犬子。陆渊,你可愿娶孤的女儿?”皇帝看陆渊也是越发满意。陆家家风清正,也不必担忧他的公主嫁过去会被慢待。
“回圣上,能得公主青睐,臣三生有幸。”听到屏风后传来一阵偷笑声音,陆渊跪了下去:“只是臣命数无常,公主嫁于臣怕是要守寡。”
皇帝闻言,大怒。
“大胆陆渊,太和宫之上岂容得了你胡言乱语,孤的公主岂容你这般戏弄,给孤拉下去,鞭笞五十。”
陆渊紧抿着唇,不言语。
此次监考的太子太傅,立刻站出来求情:“圣上息怒,陆渊他无意惹怒圣上。”
“哼!”皇帝也知晓陆渊的心思,年纪轻轻又才华斐然,怎么甘愿尚公主,做一个无实权的驸马。
太子太傅又怎会不知圣意,也觉着可惜,解释道:“陆渊他所言非虚,圣上,您可能有所不知,他可是被玄空大师断定活不过弱冠的。”
“当真如此?”皇帝半信半疑。玄空大师,他们皇室也是敬佩的紧,当初若不是当初玄空大师的几句点拨,他又怎会得到这至尊之位。
后来,玄空劝说他的一些话,一一都得到论证。本想尊玄空为国师,却被一句‘出家人不该在红尘中沉沦’给拒了。
皇帝也不气,反而愈发尊重玄空了。
“圣上若是不信,可召玄空大师前来对峙。”
话至此,皇帝又怎会再怀疑,只叹息:“那可真是可惜了陆爱卿这满腹才华。”接着道:“左右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万一是玄空大师错判了呢,反正孤的女儿还小,不急着嫁人,若是明年陆渊还活着,便娶公主过门吧!”
本来皇帝也想着点他人为状元,可惜探花榜眼的才学远不及陆渊,皇帝的就算点了其他人,也说服不了自己,陆渊不及旁人有才,索性点了他为状元。
陆渊还想拒绝,却被太子太傅拉着,让他磕头谢恩。
因此,他骑着宝马游街时,一点都不像是得了状元那般开心,又加上游街时,便得无数女子掷果盈车,还被一女子扔来的玉佩砸伤了额角,脸色更是阴沉。
这次科举,榜眼岁数也不大,也可娶公主,可惜家中已有正妻,至于探花,已年近不惑,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也就他年纪轻轻未婚是最佳人选。
谁人不知,公主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娶回家就是娶回一个活祖宗,简直给自己找罪受。
这下好了,他陆渊若是不短命,便要娶一个公主,如此,他还不如短命呢!
阿晏匆匆离去,便等夜幕降临,去找寻问香,询了好多个鬼才得知问香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