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善被吓了一跳,深呼吸一口快速地扒了几口饭。
她想离开,离开这只猛兽笼。
“惜善!给你哥换裤子!别吃了,还吃什么!”
母亲一声尖叫直戳耳膜,惜善揉了揉耳鸣的耳朵向着那间小黑屋去了。
恶臭充盈,污秽遍地。
母亲厌恶的嘴脸,还有哥哥那傻笑的表情。
惜善咬紧了唇瓣深呼吸一口走了过去。
“还不快点!磨叽什么啊!没吃饭吗?白养你了真是。不就是给你哥换条裤子吗?还磨叽!”
母亲嫌弃地站在门边,一边指手画脚,一边还不忘指责她动作缓慢无力。
惜善默默地没有说话。反抗带来的只有挨打。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你!”
母亲又为她的不言不语一顿恼火。
惜善将裤子放进了盆子里,地上的拿着拖把打算弄掉。
“干什么呢!这东西弄拖把上还怎么拖地!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你没长脑子吗?”
“不如母亲把哥哥扔了吧!就像扔垃圾一样!反正哥哥也不会做事连吃饭都得人喂!”
惜善攥了攥拳头瞪着母亲那张扭曲的脸。
“死丫头,你长本事了啊!还敢顶嘴!”
母亲极少听的她顶嘴的话,乍然听到整个人一愣。
确认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点燃了的爆竹。
噼里啪啦桌上的东西冲着惜善就去了。
惜善一面躲着一面哀求。
床上的哥哥一个劲地拍着手,仿佛看着一场极精彩的大戏。
还在客厅吃饭的老王也赶了过来,看着这一幕火冒三丈。
“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吼什么?你养的白眼狼,还学会顶嘴了!”
“我没有。”
“你看看。”
母亲的恶言恶语让她无言以对。
老王自然是站在自己老婆那边,冲着惜善就动手。
一阵鸡飞狗跳以隔壁来劝架结束。
老刘拽着惜善到了自己家,包了包脸上的伤,留了一夜。
这一夜修善将母亲折腾了一夜。
惜善回家后,又怎么会落得个好?
“小贱蹄子,本事了得啊,去别人家睡。明天是不是要睡到别的男人怀里去!”
惜善前脚刚进家门,后脚母亲的怒吼就冲了过来。
惜善看着疯狂的母亲转身跑出了大门。
她得离开了,她必须走。
这个笼子只会毁了她。她要去追寻自由。
追寻一片没有牢笼的天。
那怕她要以不孝的名义下地狱。
新的城市人来人往,身无一技之长的她根本无处可去。
可是回家,那个家里黑屋笼罩,根本无法呼吸。
她留在了这里,哪怕工作困难。
“姑娘,你连身份证都没有这让我们怎么征用你?你还是回家去吧。”
对面的老板一脸的无奈。虽然这姑娘挺可怜的,可是他这还是要工作的。
惜善默默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公司。
这样的拒绝的话她一天可以听上几十遍,心情也从一开始的失望到后来的麻木。
“小姑娘,你怎么回事啊?”
路边的警察发现了不妥,这姑娘来来回回在街上游走,看上去又没有正当职业。
“我、我没有。我想想找份工作,可是。”
王惜善不安地皱起了眉头,嘴里的话也是断断续续说不明白。
“姑娘,哎,你先跟我回去一趟,你这。姑娘,你”
惜善害怕极了,转身就冲着一处胡同冲了过去。
警察跟在后面追了过去,不过胡同口众多又是晚上很快便追丢了。
惜善蹲在墙角抹了一把眼泪,自己该怎么办?
“哎哟,我说你不能喝不能少喝点啊?哎,你慢点。”
两个酒气横飞的家伙从小胡同里晃了出来,一个人摇摇晃晃,另一个忙着去扶他。
“呜呜呜。”
惜善正哭在兴头上,抽泣声从墙角处蔓延开来。
月黑风高夜,又是个狭窄的小胡同,那个忙着扶人的家伙松开了手,竖起了耳朵。
“谁?什么人?”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唔。”
惜善立刻捂住了嘴,起身看着远处的两个人不敢说话。
“嘿,这大晚上的外面还有人呢。”
那人瞧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但很明显他松了口气,继续扶着喝醉的那人走远了。
“小姑娘,这大晚上的赶紧回去吧。”
那人还不忘好心叮嘱一句。
惜善看了看走远的身影,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出了胡同,接着就是一片红灯绿酒,热闹的街道,穿行的人群。
“哎哟,看哪儿呢。”
一声娇羞地声音吸引了惜善的目光,
“这不是看美女嘛。”
那女人穿着一袭抹胸,身旁还有个腿围比惜善腰围还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