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承眼底浮起难以言喻的情愫：“瑾煜，别这么抵制，我们各种办法都试一试好吗，万一有用呢？适当的放缓心情，对你的病情有益，两年来，你没有轻松过一分一秒。”

贺瑾煜不答反问：“你主修不是心理，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

“只要对你的病情有改善，我都可以学可以尝试。”霍承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么久了，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当真看不懂，觉察不到？”

贺瑾煜不为所动，他的确不懂，霍承是怎么一边心安理得用他的检查资料换取高额酬劳，一边故作深情关怀备至，骗他降低防备。特别是今天，对方积极配合一场针对贺瑾煜的大戏，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装得情深不移，哪怕从未有过纯净真挚的情感。

有些事已经发生过一次，贺瑾煜承受了背叛，承受了算计，只剩下对霍承的失望。他之前给过霍承机会，奈何对方一如既往的沿着他记忆里的步骤行动，没有后悔没有迟疑，仿佛贺瑾煜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遗憾的是，此刻的贺瑾煜不是那个浑然不知请的贺二少，重来一次，他虽没能赶在事故发生前，提早避免受伤，好在他的人生逐步回到自己手中，仍是由他掌控。

那些人处心积虑为他安排的一出戏，不应该也不适合这么浪费。

霍承觉察到自己意识模糊，状态不对劲的时候，下意识看向贺瑾煜。奇怪，明明该睡着的是贺瑾煜，他为什么这么困，困得睁不开眼？似乎有什么脱离了计划，他却不明白是如何发生的。

见霍承昏昏欲睡，贺瑾煜移动轮椅打算离开，语调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你累了就休息，我回去了。”

霍承急不可耐地伸出手，不行，不能走，你必须留下。他匆忙的要阻止贺瑾煜，但浑身乏力，意识急速坠入黑暗漩涡，什么都没能抓住。

“咔哒”，布丁听到门响，立刻扭过头。贺瑾煜出来了，状态和检查前没有区别，表情不见起伏变化，情绪更是未有多余的波动，同以往的检查对比，少了些许不耐烦。

布丁左右瞧了瞧，没错，那丝若有似无的不耐烦散了，每次和贺瑾煜一道出来的霍医生也不在了。布丁不关心某位医生，欢乐的和铲屎官分享小零食，他快速爬到对方肩膀，努力伸出小爪爪，把守了好一会儿小鱼干递到贺瑾煜嘴边：“叽叽！”给你吃，美味的零食驱散痛痛！

小助手在心底尖叫，爱死了这只毛绒绒，她一度以为布丁不爱小鱼干，岂料是爱小鱼干爱得深沉，抱着小鱼干喂给贺二少吃。她见过朋友家养的小仓鼠，远不及布丁这么贴心，这么讨人喜欢。

贺二少养的小仓鼠给看不给摸，小助手只能尽量多看几眼，过过眼瘾。小助手深呼吸：“二少，你检查完了？霍医生呢？”

昨天霍医生特意叮嘱她，今天的检查用时更长，他不提几点结束，只让小助手该做什么做什么，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出打扰。

贺瑾煜语气如常：“他在整理资料，中午给他带份饭。”

“明白，”小助手应得飞快，她绝对不影响霍医生工作，今天她同样是事情一箩筐，老老实实在外面边等边忙自己的事。

布丁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无爱，当即跟着贺瑾煜走了，一起离开的还有小鱼干盒子。布丁检查了很多遍，安全可食用，没有添加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在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陌生的车，没有回家，而是去往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