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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顾临川知道他要闹,本欲让一让他,却没想到直接亮了刀,他才不是好脾气的人,这下让也不让了,反唇骂道:“什么你的栗浓!她是顾家的小孩,我若不许,你死也带不走她!”

两个不老小的人,关起门来避着人硬桥硬马打了一架,仿若一心求胜没有底线的街头混子,全然没有底线,专往对方脸上招呼。虽是两个大老爷们,打得呼呼哈哈,与泼妇也没什么区别。外头的人不是完全听不见,都非常有眼色地远离几步,一起装聋。

萧绘生于硬功夫上不是顾临川的对手,顾临川家学渊源摆在那里,年少时候跑马斗鸡堕于玩戏,萧绘生尚能在他那里占得便宜,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全大宇的人谁又不知,顾临川这狗崽子早不是人了!

萧绘生嘴皮子利索,绕来绕去,损人不带脏字,不带祖宗,引经据典,分门别类,自成一派。旁人往往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迷瞪得反应不过来。可顾临川又是另一个极端的神人,他并不管你说什么,一应以最简单明了粗鄙低俗的脏话回应。

大致如下:

萧:“”

顾:“老乌龟,你再骂!”

萧:“……”口有点渴。

萧绘生捂着脖子上被挠出的血痕,退了一步,心中想了又想,实在气恼不过,抄起桌上为他备的几样粗糙糕点摔了过去。那一碟子甜饼天女散花般砸过去,顾临川闪的够快,仍然着了一记,崩了一身碎渣。

顾临川年轻时是个少爷羔子,现在还是个少爷羔子,你砍他一条胳膊,他能连眼也不眨一下,但你弄脏他衣裳……这便是原则问题了,要拼命的。

不知多少年没人这样和他闹过,顾临川难以置信地望着萧绘生,眼看正要发怒,萧绘生倚在桌边,看他这副小孩样子,丝毫不怕,反倒心里畅快,放声大笑。

顾临川见他笑了,气尽消了,脸垮不下去,挥一挥手,索性也笑了。

两人没头没脑笑了一阵,打既打过,骂也骂了,总算可以心平气和谈一谈。

萧绘生一张口,奇怒已经淡下去许多,但是禁不住心痛:“是你写了几百封信来求我,我才让她回去一趟的。怎么,你就这么待她?又打又骂?你还做了什么?”

当时栗浓求救的信一封封寄到镇北都护府,他忙于查席若泽家案子,多日未回府,一封未拆。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虽查出了李维捷的反心,但李维捷已先一步造反,一切心血付诸东流。

他赶不及伤感,又是纷杂事务,吞勒进犯,朝廷催兵,焦头烂额。

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终于想起了还有栗浓寄来的家书。他当时以为,栗浓肯定是黏人地说什么想他之类的话,诶呀,没办法,毕竟是女孩子,就是烦。

他略微有一点点欣慰,开开心心地拆信,盼着用家书慰籍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灵。

拆开信一看,气炸了。

顾临川个孙子,居然敢打她?

他晓得栗浓性情,十分不好只说一分,她轻描淡写说顾临川不大喜欢她,还动了手,那实际情况一定恶劣到难以想象他又十分清楚顾临川为人,亏得顾临川还是人臣,真叫他主天下,他那喜怒无常性子,绝对是个合格暴君。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栗浓被打得遍体鳞伤,面无血色,强撑着给他写信,日夜伸长了脖子趴在窗边盼望他前去解救她,直到窗边的红梅谢尽,换做粉桃,他仍没有赶到……他简直不敢想她的绝望。

再一看一封封家书,按照时间次序,更能体会到栗浓逐渐崩溃的情绪。愈往后看,萧绘生自己也崩溃了。

简直字字写来皆是血,字字看来都是泪。

眼下,可等到了算帐时候,凶犯顾临川比判官大人气焰嚣张上几倍,他冷笑一声:“你还有脸来问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你养废了,我没有追究怪责你,你反倒过来跳脚!”

萧绘生心头一哽,气得哆嗦,再也忍不住:“胡说八道!你这么多年就没变过,不管有理没理,声势上都要压人一头,穷狡!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如何把她养废了?”

这一问可是问到了顾临川心里去,苦主顾临川用力按了按眉心,开始告状:“她十足乖张。不仅先后两次纵火,还肆意虐打仆人。你是没有见到她把人家一个有了年纪的嬷嬷打成什么样子,一整条胳膊直割得血肉开绽,没有一块好皮。呵,昭狱里审犯人,也没有这样的手笔。人家虽是奴籍,却却也是人,是爹生娘养的,怎么由得她肆意打骂?我怎么能不罚她?”顾临川叹了一口气:“她小小的年纪,竟那般暴戾狠毒。不管教管教,如何得了?”

暴戾、狠毒,顾临川的用词让萧绘生非常不舒服。萧绘生皱了眉:“虐打?你可查清楚了?我与她这许多年,她从不曾恃强凌弱。放火倒还是她作风,虐打仆人她是绝对做不出的,”萧绘生顿了一顿,想到一种可能:“除非那嬷嬷欺人太甚。”

顾临川一听就恼了,抓起个果子丢了过去:“你这是护犊子!什么都不知道,便一味地偏袒!你你你……你这种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他啐了一口:“怪道说慈母多败儿!”

萧绘生正要反驳,顾临川继续控诉:“我本想小惩大诫,让她好好受一受仆人的辖制,明白要善待下人的道理。等她知道错了,便仍放她出来,还是娘子的体面。谁晓得,”顾临川一想起栗浓作的妖便止不住头疼:“她越发过分,今天上房,明天放火……我实在是,实在是……”

我实在是想饶她都找不到理由!

萧绘生才不信。

顾临川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话。

不妨再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逃难路上断粮,栗浓的母亲因用血喂养她而死,他虽然因为栗浓间接害死她母亲而不喜欢栗浓,但是,毕竟栗浓是他亲哥哥的独女,且这件事严格来说,并不怪栗浓。

心结在此,他对栗浓怎么也说不上疼惜,看见栗浓气就不顺,只好选择刻意忽视。

他内心深处,并没有那么厌恶栗浓,他甚至一直小心翼翼瞒着她她母亲的死因,因为他清楚,真相对一个孩子而言,太残忍了。

当初打她,是因为顾若舟之死让他哀痛不已,栗浓撞了个枪口,无辜承受了他的坏脾气。他因此有些愧疚。可他又是那样脾气,亏欠了她,自然在吃穿用度方面补上便罢了,绝不可能郑重其事道歉。顾嘉树那么精怪的人,如果他不许,顾嘉树是绝不敢明目张胆地送东西给她的。

后来,她放火烧屋,趁机逃跑时,顾临川扬言找回了打死,也是因为他正为李维捷之叛忧心,所以迁怒于她。这句话里也多少有点看我这回不打断你的腿的那种放狠话吓唬的意味。

这样看来,栗浓确实倒霉,净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犯事,承受了顾临川成倍的暴躁。

后来她丢的时间一长,外面又是这个年景,顾临川忙于政事外,还特地分出精神派人手找她。直到席若泽坦诚,才算有了点眉目。

席若泽那种人,绝对不能一丁点好脸色,他一看就是那种顺杆爬的人,顺着他只会越陷越深,必定得震慑住他,才好问出话来。呵!不知道断奶才几天的毛头小子,也敢威胁他!

他瞟了萧绘生一眼,萧绘生兀自皱眉,目光一定,朝他看过来:“你可彻查清楚了?就是栗浓无缘无故发脾气?深宅当中的水深你不是不知道,你打过她,表明了厌恶她。下头人惯是拜高踩低,最爱揣摩主子心思的,你不喜欢她,她还有旁人可撑腰吗?没有。”萧绘生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渺远哀伤,一股奇怒横在心里:“她不晓得受了多少委屈。前因后果,你都问得清清楚楚,断无错漏,断无陷害的可能吗?”

他越说越激动,真像衙门里为民请命的状师。

顾临川静心反思,发现……他没查过。他什么都没做过。他不是不知道下人势利眼,只是装作不知道,懒得理。

他是千尊万贵公府少爷长起来的,知道势力复杂,人心险恶,却并不知道卑贱的婢仆多能欺负人。他对栗浓的态度就是忽视、放任不理。

萧绘生面容冷下来,一字一句敲在他心上:“你说她是顾家的孩子,是你侄女,是你任意打罚的小辈,那我也问一问你,她个子多高?脸上有痣没有?脸是圆是方?鼻梁是高是低……她生辰是什么时候?如今几岁?”

顾临川默然不语,萧绘生笃定他不知道,压着怒意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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