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砍、挑、刺元勍强行用妖力将左肋下的伤口愈合后取出佩剑逐风,将不断涌向自己的金罗刹击退,云歌和司祈在一旁助她退敌,缪误、叶长庚、少辛和洛何站成四个方位护卫着云歌,姜翟以瞬影之力穿梭在众多金罗刹之中,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击落,众人配合得很好,但由于金罗刹的数量过多,短时间内她们无法逃脱。
罡犹趁着阎昂与叶浚交手的功夫退到了一处空地上,左手按在腰间在观望局势的发展,他在算盘什么时候取出摄魂器较为妥当,叶浚与阎昂二人的交战暂时不分胜负。
元勍看着源源不断涌入堂内的金罗刹,她觉得还是应该擒贼先擒王,只是罡犹躲在金罗刹的重重包围中,根本无法近身。
“不好!大家后退是摄魂器!云歌,司祈,护我!”元勍正担忧着该如何才能近罡犹的身时,罡犹已取出来一只精巧的铜壶,他正念念有词地对着铜壶施咒,不难猜这只铜壶就是传说中的摄魂器,她急忙高呼着让众人推后,又唤云歌和司祈掩护她。
摄魂器,顾名思义能摄取魂魄存于其中。使用者将以巨大的精神力为启动法器的力量,相应的堂上应当有一个法阵,使摄魂器被启动后能将法阵之内的魂魄尽收。
该死!这些个废物怎么都没办法抓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还是早些用摄魂器吧!不知道摄魂器一次能抓多少只妖魔,管他的呢!反正又不是我的宝贝
罡犹见金罗刹与她们的交战久战不下,担心阎昂击败叶浚后找他麻烦,他决心在此时启用摄魂器将堂上的妖魔尽收其中。
罡犹着莽夫不知道摄魂器这等宝物有数量限制,想着要将堂上的妖魔尽收其中,元勍只觉得蠢成他这样真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司祈在元勍的召唤后极快地近她的身前替她斩杀不断靠近她的金罗刹,云歌的箭雨不断地射伤试图靠近她的金罗刹,令她可以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元勍摊开左手掌心,右手食指为刀划破自己的掌心,她垂下手,以妖力迫着自身的血从掌心的伤口快速流出,顷刻之间,她的脚下流成了一滩血。她在来王宫之前也问过少辛关于摄魂器的使用方法,摄魂时必有一个小法阵,这样摄魂器才能将应收利的魂魄收进法器之中。她此刻站在大堂正中的位置,若她猜的没错她此刻就站在阵眼之中,以她的鲜血破之,摄魂器的法阵就将失效。
劈、斩,司祈挥舞着剑将试图迫近元勍的金罗刹斩杀,既以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大家便不再留情。
不好!这摄魂器怎么不动了?是谁?他娘的罡犹在启动摄魂器之时发现摄魂器不再转动,元勍听见他的心声后将掌心的伤口强行愈合,她看着罡犹气得将摄魂器高高举起又不得不铥在了一边,他提着他的大砍刀直朝着司祈而去。
司祈正在与两个金罗刹交战并不防有人偷袭他,元勍提着剑将罡犹的攻势挡下。罡犹这一刀注入了许多妖力,力求将司祈砍伤,刀锋直直地在逐风的剑身劈出了一个裂口,她击退罡犹的时候,砍刀的刀锋也斩伤了站在罡犹身后的金罗刹,好险!
“罡犹,快快束手就擒吧!你没有退路了”元勍正欲提剑上前擒住罡犹,就在此时她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力量,所有的金罗刹都停止了动作,有一股强横的妖力进入了王宫,他的气息还是如此蛮横。
“我看还是你先投降吧!本将军在此设下了法阵,你们快些求饶,本将军或可留你们一个全尸”罡犹勉强自持地说着,他也察觉到了那一股不寻常的蛮横之力,加之金罗刹们突然都静止不动,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越来越近了,元勍感觉到那股强横的妖力越来越近了,她察觉到一扇扇宫门正被这股力量蛮横地击破,大家都屏息等待这股力量的主人的来到。
“来不及了,快!大家快躲到墙边”云歌在意识到那股蛮横之力的主人意欲何为时用妖力将自己的声音扩大,同时她已穿过挡在她与元勍之间的众罗刹,她揽住了元勍的腰将她带到墙壁边。
少辛他们本就在比较靠近的位置,听到了云歌的吩咐都退后了许多了,几乎贴着墙壁站着。
“哈哈哈哈,你们知道怕了吧!”罡犹指着众人大笑着,随即他的笑容变得扭曲,他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跪在地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哈哈哈哈”罡犹拼尽最后一口气说的话令元勍警醒,她看着罡犹试图站起身却不能,接着是一阵断裂声,罡犹浑身的骨头都被压碎了,他像一滩肉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声响。
“嘭”地一声,最后一道宫门被蛮横之力震碎,阎昂与叶浚也停止了交战。青面獠牙的夜罗刹踏着风沙而来,他苦草色的头发披散着,死白的左臂抱着与他容貌一致的一颗脑袋,他像抱着一件宝物的模样站在宫门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细看那颗抱在左臂中脑袋的眼珠子还会转动,它是活的,有神识。
夜罗刹的上身不着寸缕,露出白得瘆人的躯体,他身上有许多伤疤,下身穿着一条束脚的蓝色长裤,腰带上镶着一块的青玉,赤足,他每一步踏着地板上,地板都跟着一颤。
众多金罗刹将刀收进了刀鞘之中,他们的右手握拳按在心口的位置,颔首,向夜罗刹施礼,夜罗刹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