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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墨紧随那群人身后,时不时停住脚步寻找掩饰之物,以防自己行踪暴露。
她一边跟随一边蹙眉。
“怎么回事?这方向确实是朝古青城而去,可为何我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可是我的错觉?”紫雨墨紧贴于拐角墙壁上,看着道路上推着板车的一行人,愁眉不展。
今个儿怎么不见那姓邬的?
紫雨墨四处张望,运货的行人之中确实不见领头的邬华康。更诡异的是,这些人一改先前的遮遮掩掩之相,眼神不再东瞧西顾、鬼鬼祟祟,而是真的如平常的押镖之师一般,小心却不多心。若不是板车上尚插着同德镖局的旗帜,紫雨墨还道自己认错了人,跟错了队。
原本一行十一人中,因少了邬华康的存在而变成十个人加五辆板车,只是入城那日乃一人推车一人扶,可今日启程却只是一人推,其他五人则立于一旁跟随。此现象更加引起紫雨墨的怀疑。但纵使心中疑惑万千,为了追踪,她也只能默默地跟随上去。
出了端城后,需翻过一座山方能到达古青城。
那行人推着板车,一路上并未停歇。而当她跟随至山脚下时,那行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见状,紫雨墨赶紧翻身躲入半身高的草丛里,为遮掩,她努力压低自己的个头,以免暴露。然而,当她的双眸透过杂草看见那行人从板车下、货物麻袋里抄出兵器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糟了!看样子,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是我太大意了,出门竟不带盘蛰剑!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
紫雨墨转身欲想逃,突然,后方的草丛、树木上突然窜出了十几号人,个个面目狰狞,手持大刀,而邬华康便从那些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并一脸讥讽的样子盯着她瞧。
邬华康将她打量了几番过后才扬声道“小子,瞧你细皮嫩肉的,挺像哪家的小少爷,而且,你这张脸看着也有些眼熟。可是啊,我这记忆不好,着实想不起是哪家的,你可告知一下啊?”
四面临敌,紫雨墨却并不慌张,她挺直身板,走出道路,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草屑,扫视了将她包围成一个圈的人,最后视线落在邬华康身上。她勾起嘴角,轻声一笑,回道:“我不过是个出来走走,顺便见见这世面的无名氏,实在不便提及家门。”
“家门不报,这姓氏可得报上来吧?”
紫雨墨道:“单报姓氏亦不过分,不过,在下这心情不大好,不想相告。”
“不想?那好,你倒说说,为何鬼鬼祟祟跟踪我们?”
“跟踪称不上,只是见你们的马车插着镖局的字样,好奇了些而已。”
“我们不过普通的押镖之人,有何好奇?倒是你”邬华康道,“集市不逛,山清水秀之地不逛,偏偏到这草木丛生的道路上逛,挺闲情逸致的啊。”
紫雨墨装糊涂,回道:“各有所好嘛,相比花香鸟语,我更喜欢这的寂静,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匹马儿经过,哒哒哒的,十分悦耳。”
邬华康冷眼一转,语调升高:“最怕马蹄声还没听清,这小命就要丧在马蹄前了!”
紫雨墨对上他的眼,慢条斯理状,拂袖笑曰:“阁下说得太血腥,在下着实不敢设想。”说着,她摆了摆衣袖,仿佛真无胆设想。
顿时,邬华康拉下了脸,双眸散发着殆气,如猎鹰一般紧紧的锁住紫雨墨之身,厉声道:“小子,老子没心情与你周旋,说,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们?你最好乖乖说出你的目的,不是我吓唬你,我这刀锋利,万一错了手,砍了只手或挖了只眼,你可担待些。”
闻言,紫雨墨心头一颤,可是入城之时被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