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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四伏(三)

副官的话让奥蒂莉亚和威廉同时一愣,威廉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地看向奥蒂莉亚。后者先是一阵愣神,然后或许是察觉到了威廉眼神中的某种虚弱,奥蒂莉亚眼珠一转,扑通一声就近瘫坐在一把扶手椅上:  “哎哟,脚崴了,走不了了。陛下让我坐这儿歇会。”  “你……”威廉看着奥蒂莉亚耍无赖的样子一阵头疼,“赶紧给我站起来出去,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哎哟哎哟,这下背也疼了,动都动不了了呢。”  “奥蒂莉亚,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抬出去!”要不是还要维护自己的骑士风度,威廉都想自己上前,把奥蒂莉亚扛起来扔出去了。而奥蒂莉亚笑嘻嘻地朝威廉招招手,后者不明所以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陛下敢叫人把我抬出去,我就和奥罗拉夫人说,是因为陛下太过龙精虎猛,才让我动弹不得的。”  “奥蒂莉亚!”威廉好像被人猛踩了一脚似的叫出了声,看到副官那不赞同的眼神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压低声音警告奥蒂莉亚,“你别给我信口胡说,还不赶紧给我滚?!”  “没有几千塔勒的津贴,我想我是站不起来了。不过没关系啊陛下,我保证就在边上坐着,一声不吭,绝不影响您的兴致。”奥蒂莉亚眉开眼笑,威廉怒火中烧:  “几千塔勒?!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一百,不能再多了!”  “陛下打发流浪汉呢?我堂堂普鲁士首相,还不值个几千塔勒?”  “代理的。二百!”  “哎哟,怎么腰也疼了?陛下,我看我得躺躺,您这里的沙发可真不错。”  “奥蒂莉亚!好好好,这样吧,你不是要去法国度假吗?我给你报销住宿费好不好?”威廉知道自己不放点血是打发不走奥蒂莉亚了,只好忍痛做出决断。  “餐饮费也报销了吧。”奥蒂莉亚得寸进尺,威廉肉疼地一抽冷气:  “想得美!只有住宿费,爱要不要!”  “住宿就住宿吧,毕竟我顶着您情妇的头衔,要为您分忧,不能太不懂事,您说呢?”  “对对对,奥黛你最懂事,现在可以起来了吧?”为了少出点钱,威廉只好低声下气。眼看榨不出更多的油水,奥蒂莉亚这才拿腔拿调地站起身:  “哟,这下身上忽然不疼了呢。”  “不疼就快走吧。”威廉一边推着奥蒂莉亚往外走,一边暗暗为自己的钱包默哀。奥蒂莉亚还在嬉笑着:  “既然有陛下帮忙付钱,我可要去法国好好享受享受。欧洲旅馆是必然要住的,不如我再租一栋别墅好了。”  “旅馆别墅只许住一个!选经济实惠点的!要是太贵了我可不报销!”威廉差点捏着奥蒂莉亚的肩膀一顿摇晃,想想奥蒂莉亚竟要在法国住旅馆租别墅吃龙虾喝香槟,他的心里有一股气相当不顺。  “知道啦,不会花您太多钱的,”眼看副官打开门,威廉又快把自己推到门口,自己已经能看到门外一角藕荷色的裙摆了,奥蒂莉亚忽然玩心大起。她一扭头,忽然伸出手臂搂住了威廉的脖子,声音甜甜腻腻的,“我就多谢陛下的美意啦。”  话一说完,她就在威廉的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这才笑眯眯地和威廉挥手作别。威廉机械地挥挥手,右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那刚被奥蒂莉亚亲吻过的,有些潮湿的面颊,在上面来回磨蹭着。奥罗拉夫人自然听到了刚刚那一系列声响,虽说威廉之前曾想她再三保证过,奥蒂莉亚只是名义上的情妇,但她心里不能说没有一丝妒意。然而看到奥蒂莉亚走过,她不得不欠身,任由后者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这使得素来隐忍的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妈妈!”在奥罗拉面前示了威,又从威廉的口袋里捞到了一笔钱,志得意满的奥蒂莉亚春风得意地回了家,结果刚一进客厅就被跑出来的玛丽抱住了,“妈妈你回来了!”  “宝贝想我了?”奥蒂莉亚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两个拖油瓶,看来自己去法国的时候还得把他们安置起来。  “嗯,”玛丽委屈巴巴地点点头,然后凑到奥蒂莉亚耳边,悄声细语,“哥哥他打我。”  “啊?”奥蒂莉亚险些被气得跳脚,“他怎么还敢打你了?赫伯特,你给我出来!”  而房间里,赫伯特正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汉娜苦口婆心地对他百般教诲:“我的好少爷哟,您说您,怎么还能和小姐打起架来呢?玛丽小姐比您小不少,又是位小姐,您就是碰掉她一根头发,在旁人眼里那都是您的不是啊。”  “哼,那个死丫头。”赫伯特龇牙咧嘴地把手背到了身后,汉娜眼明手快地把他的手腕拽了出来,果然上面一个清晰的牙印,汉娜顿时心疼得手直发抖:  “您怎么还被咬了?”  “一个没注意。下次不会让她咬到了!”赫伯特愤愤地说着,汉娜一时间哭笑不得:  “少爷哟,您还想有下一次?您这次还不知道要被夫人怎么罚呢。”  “她就知道偏心,偏心一个不知哪来的死丫头!”赫伯特一说起这个就满腹委屈和怨气,“明明我才是她婚生的儿子!”  “少爷,这话可不能说到外面去,”汉娜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捂住了赫伯特的嘴,“让夫人知道了,又得生出好大的风波来。”  “我只和奶娘说,我知道这里只有您对我最好。”赫伯特只有在汉娜面前才有些少年稚气的模样,他依恋地靠在汉娜怀里,眼圈红红的,把汉娜看得心头酸涩无比:  “唉,我知道少爷心里惦记我,只是您还要和夫人多亲近才是,那才是您的亲生母亲啊。和玛丽小姐也是,那到底也是您的亲妹妹。”  “但她可一天都没养过我。”赫伯特倔强着不肯服软,“玛丽更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汉娜一边拍抚着赫伯特,一边头痛不已:少爷这般的个性,要怎么和性子同样暴烈的夫人相处啊?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抚好赫伯特,结果一转头,哥哥汉斯就来叫她,要她带赫伯特去见夫人。汉娜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少爷,您待会可要收敛些脾气,最好先和玛丽小姐道个歉,毕竟您是她的兄长。”  “我知道了。”赫伯特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但汉娜依然担心不已,她最清楚赫伯特的脾气,于是拉着他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才内心忐忑地带着他来到奥蒂莉亚面前。  “你们两个就不能给我省心点?好好的兄妹俩,有什么事值得吵起来,还动手?”跟议会和国王周旋了一天的奥蒂莉亚实在没什么耐心对孩子们循循善诱,她想要快刀斩乱麻地解决这件在她看来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件。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比起议会休会,出使法国这些国家大事来说,实在微小的不值一提。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和哥哥吵架。”当着奥蒂莉亚的面,玛丽自然称呼赫伯特“哥哥”。事实上在两人争吵过几次后,她早已在私底下对赫伯特直呼其名了。听到玛丽委委屈屈,抽抽噎噎的哭音,赫伯特响亮地哼了一声,对她的装腔作势表示不屑。  “赫伯特,你这是什么态度?玛丽是你妹妹,你要对她关心爱护,可是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居然还和她打架!”玛丽态度乖巧,及时认错,奥蒂莉亚自然对她不多加追究,而赫伯特拒不配合,态度倔强,当然要罪加一等,于是奥蒂莉亚立即把矛头对准了赫伯特。  “我没有妹妹!我是我父亲的独子!”赫伯特偷偷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挡住了被玛丽咬出的牙印,把本就挺直的小腰板挺得宛如一株小白杨。  “这是什么话?玛丽和你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但她仍然是你的妹妹!”奥蒂莉亚被赫伯特气得不轻,她几乎是立刻就把所有的错误归咎到赫伯特头上。  “明明我才是合法出生的孩子!”赫伯特委屈得眼睛发酸,他藏在袖管里的牙印也隐隐作痛起来。  “你怎么会如此执着于婚生和非婚生的区别呢?”奥蒂莉亚并不理解赫伯特的愤怒从何而来。在她看来,赫伯特是被老普特卡默尔夫妇宠溺着长大的,所受的关爱可比跟在自己身边,遭受过各种坎坷的玛丽多得多。一想到那时在俄国,自己有时候不得不把玛丽一个人留在家里,奥蒂莉亚就颇有歉疚之心。因此看到赫伯特如今对玛丽的态度,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让你的祖父祖母教坏了。”  “您可以责罚我,但我不允许您侮辱爷爷奶奶!”赫伯特梗着脖子怒视着奥蒂莉亚,他对父亲几乎没有印象,对母亲也是记忆寥寥。从小他最亲昵的就是一手把自己抚养大的爷爷奶奶,照顾自己的汉娜,以及时常来探望自己的舅舅。在他心中,这四个人是他最最亲近的人,绝对不容许被任何人质疑,包括奥蒂莉亚也不行。  “你这孩子!”听赫伯特这样一说,奥蒂莉亚顿时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倒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她相当不快地冷冷下令,“无论如何,你身为兄长,却对妹妹动手,这实在不能称得上友爱,所以必须对你稍加惩戒。在我去法国的这段时间,我会停掉你的零用钱,算是对你小小的惩罚。”  “呀,”听到奥蒂莉亚这么说,玛丽立刻愁眉苦脸地抓住奥蒂莉亚的手,“妈妈你又要出国了吗?多久回来呀?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不会太久,不过也不能带小孩。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你要乖乖的,知道吗?”奥蒂莉亚捏了捏玛丽皱巴巴的小脸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那我下了学去姨姨家吗?”玛丽一头扎进奥蒂莉亚的怀里,“我会想你的,妈妈。”  “对,你去姨姨家过夜。乖,妈妈也会想你。”奥蒂莉亚忍不住在玛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赫伯特盯着这母女二人看着,只觉得双眼又潮又酸,那背在身后的手上的牙印似乎也红肿滚烫起来,疼得他几乎掉下了眼泪。  “夫人,”看到赫伯特神情失落,汉娜心头十分不忍,她壮着胆子询问奥蒂莉亚,“您对小少爷就没有什么安排吗?”  “他是寄宿生,还需要什么安排?如果实在有紧急的事情就去找阿尼姆夫人。”奥蒂莉亚冷冷淡淡地瞥了赫伯特一眼,显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有消气。赫伯特紧紧抿着小嘴,朝奥蒂莉亚胡乱点了点头,就像风一样飞快地冲出了房间,远远的似乎还能听到他压抑的抽泣声。奥蒂莉亚脸上很有几分不自在,她在心里感叹,整顿一整个议会都要比整顿家里这两个小家伙省心许多。  因此,当奥蒂莉亚踏上前往法国的行程时,她的内心相当轻快。当然,这是建立在她刻意忽略了玛尔维妮那恨不得掐死自己的表情之下的轻松愉悦。虽然此次行程负有任务,但奥蒂莉亚并没有马上前去觐见法皇,而是首先赶到了枫丹白露附近的一处庄园——特鲁别茨卡科埃庄园。  当然,在火车上,她要先把给老朋友莫特利的信写完,之前有一半信是她在议会写的。莫特利眼下是美国驻维也纳大使:  “当我在议会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还要听那些稚气和激昂的政客们说一些稀奇古怪的傻话,这个机会给了我几分钟却并不是我所想要的闲暇……在我当法兰克福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上等人;但是当真当上内阁大臣后就有一种做奴隶的感觉……人们一齐聚集在这里,但是之所以聚来的动机却各不相同,他们的争吵就不足为奇。他们以自相残杀为乐事,这是采取这种体制的必然结果。这一群只善空谈的人是不能治理普鲁士的。我们肯定要抗拒这群人,他们没有什么灵气,却过着特别舒适的生活。他们性情愚钝却狂妄自大,我说他们愚钝也许不太恰当,他们也还算聪明,也还有些知识,是德意志大学教育的良好成果。然而这些并不能说明他们就很懂政治,就像我们当学生时一样。其实他们中有些人还没有我们那时懂得多!他们简直称得上是些不懂世事的孩子。”  “这简直稀奇得如同童话故事一般,是不是?谁能想到俾斯麦夫人竟然能当上普鲁士的首相啊?!”庄园里,凯蒂正和丈夫尼古拉说起即将到访的普鲁士新首相,后者也对奥蒂莉亚竟有此奇遇感到无比震惊:  “很难想象这是事实,虽然我认为俾斯麦夫人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但眼看预言成真,我还是感到惊诧莫名。”  “我看俾斯麦夫人该求你再为她做个预言,一准又能实现。”凯蒂嘻嘻笑着从背后搂住了丈夫。这时仆人前来报告,说俾斯麦夫人已经到了门外。她连忙松开丈夫,扶着他站起身,两人相携着一起去欢迎奥蒂莉亚的到来。  “有段日子不见,两位的生活还愉快吗?”奥蒂莉亚一下马车,就热情有加地朝两人张开了双臂。凯蒂双眼湿哒哒地朝她扑过去,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我好想念您啊。”  奥蒂莉亚心满意足地拍抚着凯蒂的脊背,弯下些腰,凯蒂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她的侧脸看过去和玛丽·冯·布兰肯堡十分相像。奥蒂莉亚不由得喟叹一声,把凯蒂抱得更紧了些,思绪也莫名地恍惚:倘若能和自己分享此刻欢乐的人真的是玛丽,那该多好啊。  “真真是想不到,您和我们分别才几个月呀,竟然就成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奥尔洛夫夫妇把奥蒂莉亚迎进家中,凯蒂拉着奥蒂莉亚的手,简直不愿分开,她挑着眉毛,用颇有些大惊小怪的口吻夸赞着奥蒂莉亚,“您实在是太了不起,太让人钦佩了。”  “只是代理的职务,并不值得一提。”奥蒂莉亚假假地谦虚了一句。  “那也很不容易呢。当初尼古拉说您要成为个大人物,我还在猜会是哪方面的大人物,想不到您竟然在政治上有所建树了,真是令我万分惊讶呢。”  “这说明奥尔洛夫先生非常有预言的天赋。”奥蒂莉亚风趣地调侃了一句,奥尔洛夫也笑了起来:  “其实这预言之能不该归功于我,我之所以能做出所谓的预言,也是因为曾经在首都和哥尔查科夫先生有一面之缘,他对我说起过夫人,认为夫人日后必定是个非凡的人物。我记在心头才会对您斗胆预言一番,想不到竟然真的实现了。”  奥蒂莉亚对哥尔查科夫很有几分情分:“哥尔查科夫先生的确是俄国第一聪明的人物,当年我在彼得堡也多承他照顾。”  “然而现在俄国却面临着一个不好的问题,”奥尔洛夫说到这里时,示意凯蒂去为他们倒杯茶来,将她支开了,随后他压低声音盯着奥蒂莉亚,“波兰的局势想必您是有所了解的吧?”  奥蒂莉亚算得上是普鲁士人中相当了解波兰的那种了。毕竟她生在波美拉尼亚,而波美拉尼亚17世纪前都是归属于波兰的,就连她掌握的波美拉尼亚语也属波兰方言的一种。她对于波兰的局势自然不会全然不知:“我听说华沙有成立所谓民族委员会,正在促进独立事宜。”  “正是如此,沙皇几次镇压都不能让他们放弃这荒诞不切实际的想法,”奥尔洛夫点头说明严重性,“听说不久前又发生了一次示威□□,被镇压时有十多人伤亡。”  波兰闹出独立和起义的事件已经有几年的光景了。起初他们是受到意大利起义的影响,当时波兰各地都有起义活动。虽然被沙皇镇压下去,但终究造成了不良影响。到了去年年初,波兰还出现了所谓“白党”和“红党”。白党主张避免和俄国公开冲突,利用其它国家,如英法的协助,迫使俄国允许波兰自治或者独立。而红党则要求民族独立,把土地分给人民。这次成立的民族委员会里也多是红党的人物。  “我听说在彼得堡的波兰人还四处奔走游说,竟有些俄国人也乐意协助他们。我看陛下近期必定要采取些措施了,不过我猜这手段必然暴烈。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  “我想俄皇会把波兰人狠狠地揍一顿,使他们丧失生存的勇气。说实在的,我十分同情波兰人的处境,可是我们既要生存,就只好把他们消灭掉。狼之所以为狼,是上帝创造的,狼自己又有什么法子呢?但人们只要有可能,仍要把狼射死。”奥蒂莉亚的态度不算很热络,奥尔洛夫把它默记在心中,准备今晚写信给彼得堡汇报。毕竟这是来自普鲁士首相的态度。恰好此时凯蒂进来,他也就不再聊政治话题,改让凯蒂缠着奥蒂莉亚。凯蒂念念叨叨地想让奥蒂莉亚带他们去出席三天后巴黎的晚宴,他们两人并不很够资格出席。奥蒂莉亚自然满口答应,于是宾主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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