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把话说完,一个低头的柔情落在唇上,轻缓的辗转,留下唇瓣的清香。 福德麟在我的唇上印下一个留恋的轻吻,然后抱我从树上下来,问我怎会跑到那树上去。 被他抱在怀里,因刚的吻我的脸颊微烫,心是软绵的紧;眼睛却瞥向别处,不去瞅他。 重新躺在树下,告诉他小雀的事情,他却捏我的鼻子,温柔的笑我痴傻。说是南迁的侯鸟的巢穴应是被在北方过冬的麻雀霸占了去,鸠占鹊巢的事情,我却做了“帮凶”。 我不依,噘嘴不理睬他。他见我假装闹脾性,就上来挠我,痒得的我咯咯笑着连连告饶,他才罢了手。 玩闹够了,窝在他怀里歇下。他说他明日又要出去办差,上次十一爷交代的事情,手下人收尾工作做的不妥,他便要亲自去处理,肯定要上几日,叫我这几日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十一爷是皇上的十一子吗?”我问道。 福德麟点头。 “你一直为他办差?”我接着问说道。 “十一爷向来器重我阿玛,有意拉拢,阿玛便让我随十一爷办差,表明自己心迹。”福德麟毫不避讳的回答我说道。 迟疑半晌,我开口说道:“可听过管仲和公子小白的故事...”他望向我的眸子,凭他的经纶满腹,我知他定是晓得的。 所以我继续开口说道:“不是每一个君主都有齐桓公捐弃前嫌的宽容,所以管仲古往今来也只有那一例,剩下多是败寇的失意。而当今皇上明显是更器重十五爷的,所以...” 我言尽于此,望他。 “十五爷做事沉稳,为人规矩仁孝自然博得皇上青睐,十一爷聪明睿智,才华横溢,做事有主见也是不差的。况且...事在人为,逐鹿千里,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是难断结局的。朝堂之事...”福德麟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晏儿还是不要为自己徒增烦恼为好。” 偏偏我就是那知道结局之人,谋事在人,成事却在那天,十五爷终归会是那九五之尊...我埋头于福德麟的怀里,抱紧他。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 一天时间就甜蜜走过,夜里在翊坤宫静卧,准备听了晚上奏起的萧声后就睡去。没等来乐声,却有一个石子穿过窗子,不偏不倚的落于离我床不远的桌正中。 我惊厥,近前查看,石子裹着纸条,展开,上书四字道:“穆勒永晦” 这明显是暗指昨夜之事,那么知道这昨夜事情又用这方法让我知道这其中联系的...应当是他,黑衣人所为无疑。 “穆勒永晦”,永晦和福德麟,永晦和穆勒,细思极恐,我该如何是好。 晨起不久,安禄便来找,说是寿张之事有下文了。这一下戳中我的兴奋点,立马把昨夜忧思抛到脑后,忙不颠地追问他。他却卖起了官子,说是带我去一个地方,他要赴约,然后在那里一并谈天说事。 既然出了宫,我就准备出城把身上特地多带的银子拿给灾民,却被安禄拦下,说是城外已经没有一个灾民的影子了。我高兴忙问,他却依旧赔着笑脸,不语。 “安禄,何时你也学会玩深沉了?”我不满的说道。 “老大,不仅是因我承诺了朋友,私心也是有的,我也想学学您上次那锦囊妙计的做派,也吊吊你的胃口,让老大感受感受。”安禄说道。 “小气,上次的事情竟然记到现在。”我翻了个白眼,说道。 跟着安禄穿过市集,怎感觉今儿个城中甚是清冷,那些办差佩刀的公务人员倒是不断地出现在我眼前,甚是奇怪。 安禄带着我绕进一胡同,抬眼就看见三个大字“弈吟居”,门口招呼人的莺燕三四,入目红衣绿袄,粉裳紫衣皆和那日夫人穿戴打扮相似,人儿倒是年轻水灵的多。 自觉猜悟了安禄的心思,我抬脚就准备进去。却被安禄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