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建福宫后院光秃的参天古木下,福德麟停下问道:“晏儿想学什么功夫?” 我从怀中掏出我那削铁如泥的匕首,说道:“我要学些使匕首的招式。” 福德麟拿过我的匕首鞘,边比划着动作边说道:“要想会使这匕首,可要先学会拿它。可刀刃冲下,反握刀把呈冰锥状;还可掌心向后,将刀刃藏在手腕后面的隐藏匕首的存在,以达到迷惑对手的效果......” 福德麟教完握匕首的方法后,又灵活的使了几套招式给我看。 我笨拙的捉着匕首,随着福德麟比划出来的样式认真学着。 他在旁看我操练,继续嘱咐说道:“对于匕首来说,它没有剑的长度,也没有刀的力量,因此容易被对手缴去。晏儿切记要配合操练我最后耍的几套近身的拳脚招式,这样即使被夺了匕首也不至于束手无措。” 我点头,仔细的练着,时间流逝。 “不能这样消耗自己,也不知歇下。”福德麟忽然说着上前夺了我手中的匕首,我直拳反踢,却被他轻松捉住手腕和脚脖子。 福德麟制住我的招式,笑起说道:“已经有模有样了,晏儿悟性是极高的。” “悟性高也没用,结果还不是被你轻易制服。”我撇嘴说道。 他松手放下对我的桎梏,抬手抚去我额头的汗珠。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晏儿的表现在初次学武的人里已是拔尖儿,万事都不会一蹴而就,当心把自己累坏。这都几个时辰不停歇的耍弄了,唉,怎总学不会照顾自己。” 听话的休息,操练的时候还不觉着,这猛一歇下,还真是有些累的。 两人卧在古木下新落的白雪上,我窝在福德麟的怀里,告诉他我的好恶,抱怨自己的路痴毛病;聊树聊雪,聊民间传说和唐诗宋词。只是他说东,我偏要说西,他也不恼,只是笑着捏我鼻子。 聊的久了,我咂咂嘴说道:“福德麟,我渴了。” 福德麟说道:“我去屋内取水,你可要乖乖好生歇息。” 我吐了吐舌头算是回答。 福德麟温柔的摸我的脑袋,然后起身,走去屋内。剩我自个儿休憩,一毛茸茸的物什忽然从树上掉落于我身前。 我心下好奇,上前打量。颤动的小毛球竟然是个羽翼未丰的黄嘴小雀。这倒是稀奇,寒冬腊月的节气,侯鸟应是早就南迁完毕。 抬手摸上去,它身上还算温热,却是颤抖的紧了。我抬头,果真在树朝上的光秃树丫处瞄见一个小巢。 是在北方也有过冬的燕雀,还是因它羽翼不足以翱翔,便被舍弃于冬日凭借自己存活,可现在它趴在雪上定是活不长久。 瞅着它的可怜模样,我脱了鞋袜,一手小心捧起它,爬起树来。自然规律是不能人为的破坏,但是能做到的还是要做一些。 功夫我是不行,可这爬树的本领可是打小就会的。把小雀放进巢内,用里面干草裹严实了它,才放心的下树。 下树到离地面几米的界儿,打巧瞅见取了水回来的福德麟往树下行来,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眼瞧着几步就要迈到树下的福德麟,心下掐准时间,闭眼数下三个数,然后我一个翻身倒挂在树枝上,做了个鬼脸想唬他,叫道:“哇!” 谁曾想下一秒的时间却在面对面的毫厘之距间停住流转般安静,近的可以感受到他干净的气息。我睁大眼睛瞅他,倒映在眼睑里尽是他的俊朗阳光。 他也静静的笑着望我。目光流转,我羞赧,开口打破静谧说道:“你为何不躲,可是故......唔...”可是故意的... 来不及把话说完,一个低头的柔情落在唇上,轻缓的辗转,留下唇瓣的清香。 福德麟在我的唇上印下一个留恋的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