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两天不是没见老大,外面当差待人处事久了,就把老大口中说的“无用的封建礼数”毛病又犯了。知道老大肯定想知道这事,这不,刚处理完毕,我就赶来翊坤宫给老大讲故事来了。” 安禄说着,呷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两案接连告破,还都是老大的功劳。十五爷看了你那锦囊妙计,将信将疑的带我去找了那穆佐领。穆克登大人拿起那玉珏就变了脸色,长叹一口气,道出了一段韵事,拿这质问启寿,他便痛哭,然后亲口供述承认,这两案情的来龙去脉也因这明了: 启寿原名李启,是穆克登家的武役,当时诚嫔娘娘还是闺阁养的大小姐时和这李启生了情意,李启以诚嫔闺字“玳”定制成玉,也就是那日给你看的那玉珏。这俩人欲意私定终身,穆家自然是知道八旗子女逃不了选秀的宿命,百般拆散,却是无用。 无奈何选秀那一日终是来了,诚嫔温婉贤淑,自然是被皇上看上了眼。进了宫,定是要断了这份感情,尽心力地伺候皇上。诚嫔为了家族利益狠下心来和李启说断了情谊,李启内心坚定诚嫔不会变心,忍辱负重自宫进了紫禁城,默默地入宫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李启进宫恪守本分,不去打扰诚妃的生活,本也相安无事。 直至前阵子,诚嫔不知怎么得罪忻妃娘娘,老大也知道,这后宫争斗在这紫禁城中最是稀松平常,只是输赢的人不同而已。 这场争斗的输家是诚嫔,不仅被废,父亲穆克登在朝堂上也降了等级职务,到底忻妃娘娘的父亲是两江总督,自然是占尽便宜的。 皇宫中素来是攀高踩低,眼瞧诚嫔被废,得罪的又是忻妃娘娘,宫中的供给自然怠慢,诚嫔自己感念对不住家族期望,再加上没有供给吃食营养跟不上,诚嫔整日里郁郁寡欢,李启多次去抚慰诚嫔千疮百孔的心,然而对于心力交瘁的诚嫔来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在一晚诚嫔便悬梁自尽,那晚正巧李启去看望诚嫔,看到心爱的人气绝殡天,李启痛彻心扉,当即思量要为心爱之人报了怨气之恨。 李启说做就做,趁夜把诚嫔的尸体抱到了忻妃的春禧宫宫门口,谁知这事情被压了下去,没伤害忻妃分毫,只是吓疯一名宫女。李启觉着愤懑不已,接着放火烧那春禧宫,忻妃命大被德麟哥救了出来,李启打听到忻妃这次虽人没去,却是骇了恶疾心病,日日兢惧,夜夜盗汗,太医说是活不了了几年,李启这才停止报复忻妃。 李启自觉这事罪魁祸首是皇上,便起了罪该万死之心,那日便想刺杀皇上,却被福康安将军和我父亲拦下,谁曾想顺手伤了老大。 还有老大的事情,李启也一并招供: 这玉珏是破案关键,李启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在建福宫看到以宫女身份示人地老大手中握有他不慎掉落的玉珏,也不想伤害无辜之人,便塞银子把老大送去了浣衣局当差。 谁曾想不久他在乾清宫又瞧见老大,浣衣局地僻活多,一但进去便难以出来。畏惧老大的神通广大,最怕老大察觉围绕玉珏事情的不对劲,有个什么变故他便不能实行那最后一步的复仇计划去刺杀皇上。 他便起了歹意,趁夜刺杀老大,老大身娇命贵,福星罩体,被人护了下来。李启却负了伤,去乾清宫又瞧见老大,李启一鼓作气想把事情办妥,把这杀害皇帝之事做了,利用老大端下毒茶水。 最后事情败露,他也没有要活命的心思,要守住诚嫔清白,死活不说,但求一死。哪知穆大人道出这往事,李启得知,便道出了真相...这些就是两案的来龙去脉。” 半晌,我开口说道:“可怜一对鸳鸯。凌迟这刑罚泯灭人性,伤人固然应该处罚,也不用如此重罢。” “李启干的事是藐视皇家威严,妄想伤害龙体,又是放火烧宫意图杀害皇妃娘娘,还刺伤了格格,这些单一条罪状都可判凌迟处死的。”安禄说道。 “唉...”我幽幽的叹口气,久久未语,李启为了心爱之人敢于反抗皇家权威也是有异于常人的可敬胆量的,这时我才得知那日半夜来刺杀我的黑衣人是他,救我的黑衣人划伤了启寿的肩膀,启寿不及处理就来乾清宫实行最后计划,血腥味如斯浓重,我竟如此粗心大意,没有察觉出来,导致后续事态愈发失控...唉,这伤害无辜之人的心思却也是让人不值得同情他的悲惨结果的。 “话说回来,老大怎知道那玉珏是诚嫔之物?让我们可以顺利去诚嫔的阿玛穆克登那里问得真相。”安禄忽然问道。 “一个宫里生活,自然见诚嫔娘娘佩戴过。”我回答道。难道实话说半夜三更闲逛到抚辰殿捡来想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