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黑子倏地飞奔起来,我忙不迭的被它脖颈套的绳子拉着狂跑起来。人家都是养只狗,然后遛狗,我感觉我被狗给遛了... 刚到那翊坤宫正门口,黑子就来了个“急刹车”,我这还没站稳,绊在了脚下的门槛上人整个就扑了出去。连累迎面来的人被我撞倒在地。 干净的男子气息,我撞进那人稳健的怀抱,他却被我压倒在身下。那一瞬间我被他一双温暖的手及时的护住了头、颈,所以这么直挺挺地碰撞也不觉疼痛。 只是这嘴唇上的一片温热的气息...我瞪大眼睛,身体自觉的反应弹跳起来,惊呼:“我的初吻!” 我使劲揉搓着唇瓣,我的初吻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春日漫步在花丛中的温情蜜意,是夏天月光星空下的缠绵悱恻,是秋日徜徉在金色麦田的密意幽悰,是冬天雪花飞舞下的耳鬓厮磨...总之不是现在这样的,我所有的初吻蓝图都是和我爱的人共享浪漫,而现在我连他长相都没看清的一个陌生男子...欲哭无泪。 “给主子请安。”那人垂首半跪施礼说道。 我撇嘴不爽,这事明明不怪他,可我仍旧语气不满地说道:“起来起来,你为什么不躲开!” 男子站起身来,我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我惊呼出口说道:“是你!你来翊坤宫干嘛!”。才在和第遇上他没几日,就出现在这翊坤宫,做贼心虚,我慌了神,把刚发生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他却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然后说道:“奴才前几日出公差,寻得这对漂亮耳饰,觉着主子应是喜欢的,便拿来。” 我没伸手去接,只是狐疑的打量他。二宝不在身边,我不敢轻易说些什么,看情况他定是认识我的,接还是不接...我可不想宫中人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解释起来可是个麻烦事情。 早前还一直庆幸这十格格之前是个不爱说话的孤僻性子,朋友圈窄,应是不会露馅,就没有人能发现我是个冒牌穿越货,再不济,还有二宝在身边指点我,这下惨了,这情况...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而黑子那罪魁祸首此时却撒欢的围着他转,哼,吃里扒外,我竟然生起黑子的闷气来。 “我说是谁呢,离老远就看见一黄马褂在老大门口晃悠,原来是天爵兄。”安禄的声音,他这回倒做了回宋江,及时雨。安禄说着走来我身侧。 天爵,那不就是“丰绅殷德!”我说出了声。 “主子有何吩咐。”天爵说道。 “没事,你去当值罢,别在我这翊坤宫偷懒。东西我不要,连同上次那珠钗一并拿回去罢。”我说道。 “老大,奴才瞧着未来额驸爷寻礼物也不容易,您就收下罢。”安禄说道。 然后当着丰绅殷德的面,我就和安禄低声交谈起来,也是不顾丰绅殷德情面的,总之一开始就是对他印象不佳,也就不管不顾起来。“你是不知道他刚才不光欺辱了我,他还不做丝毫解释。你什么时候爱做和事佬了?”我低声问安禄,说道。有一种情况叫做恶人先告状,就是我这情况了,然而我向来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初吻没了,总之是我内心觉得比较吃亏。 “老大,您总这样,皇上也是难做的。”安禄低声劝说道。 “切,卖你个面子。”我低声说道。 我接过天爵递过来的盒子,然后积极地打发他走了。 和安禄进了翊坤宫内殿,我赶忙拿起桌上的茶杯,仔细漱口。然后让黑子立正,指着它的狗鼻子,教训说道:“知道刚才那叫吃里扒外的表现吗?下次再见那人不许撒娇汪呜,不许围着他转,不对,以后不许见那人才对。” 安禄刚还不知我在干嘛,现在早在一旁揉着肚子乐不可支,然后开口说道:“老大,您还要跟黑子一般见识呀。话说您刚说天爵兄欺辱您,他做什么了?让老大如此咬牙切齿。” “他做什么了!...算了,不提也罢。还有我就纳了闷儿,黑子平时除了我对谁都是爱搭不理,今儿却变了性子,等等,黑子是我自小养大的狗吧?”我说道。 “这您也忘了...启寿这奴才让您这大病一场,让您早前事情忘了大半,本因查知了他的因由,有些同情的心,现在看您这情况,倒是觉得凌迟处死也是应该。这黑子自然是您自小养的,奴才早前还问过您为何它只对您和天爵兄讨好,对您讨好奴才自然是想的明白,可是对天爵撒欢...您也是不知缘由的。”安禄说道。 “别您您,奴才奴才的了,说了不下万遍了。启寿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我一下抓住了安禄这番话的精髓,赶忙问道。 “哎呀,这两天不是没见老大,外面当差待人处事久了,就把老大口中说的“无用的封建礼数”毛病又犯了。知道老大肯定想知道这事,这不,刚处理完毕,我就赶来翊坤宫给老大讲故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