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进喜!我上前拉起他,问道:“刚刚那个是你哥吗?” “格格!”进喜惊呼道。 “这都认得出来,小点声。”我说道。好吧,只是换了件衣服,认不出才是奇怪罢,我心下暗自吐槽。 “格格,您怎么出宫了?”进喜问道。 “这不是重点,刚刚那是你哥吗?”我问道。 “是奴才那不争气的哥。”进喜说道。 望向进喜哥哥走进的铺子,不出意料的门口写着赌坊二字。 “这里有二十两,你拿回去买家里的吃食罢,别再被你那哥哥骗走当赌资去。还有今日看见我之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说道。安禄便给了进喜二十两银子,打发他走了。 徘徊在赌坊门口,思量一二,我说道:“走,去瞧瞧。” 安禄爽快的和我进了赌坊,进去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形容赌场最是那种乌烟瘴气之地,掷色的在那里呼么喝六,掘钱的在那里唤字叫背,有人夹笑带骂,有人认真厮打,鱼龙混杂,大部分嘴中都在嘬着烟枪,到处呛得人喘不上气。奇的是这天寒地冻时节,还有人光着膀子,问了缘由,只道是输的精光,所以才这般脱衣典裳,褫巾剥袜。 不多时,就找到在摇色子的荷官处看到那个脚步虚浮的无用之人:进喜的哥哥。正想着要如何给他教训,却看他被赌场的人扒光衣服,往外轰着。他却玩了红眼,想要闹事般的和赌场里的壮汉推搡起来,嘴里还嚷着:“还我小娃的奶粉钱。你们这坑钱,诈赌!王八羔子……”嘴里愈发不干不净起来,眼瞧着被赌场的壮汉死揍一顿。至此我便打消了教训他的念头。 他这刚进赌场的功夫,二十两银子就赔了进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再瞅瞅那人头攒动的摇色的地方,思量着上前去。荷官看见我和安禄上前,衣着华锦的模样,显然两眼泛光,招呼二人来玩。前两局玩的小,给出地几两银子意料之中的获了胜。 “老大运气就是好!”安禄开心的说道。 “赌把大的,安禄,拿出五十两。”我说着打量荷官,荷官鸡贼的眼神放出光彩,喜笑眉开;照这看来,按照套路来说,应该有问题了。 我轻扯安禄衣角,和安禄悄声交谈。我问道:“安禄,你力气大不大?” “千斤顶还是举得起的。”安禄回答道,然后问道:“老大?” “等会儿输了顺手把那仨骰子砸碎。”我说道。 “嗻。” 果不其然地输了五十两,我看眼安禄,安禄佯装恼羞成怒,抬手就拍碎骰子:那从骰子里淌在桌上的是小块的银白色的重质液体。 “这是…”安禄说着上前细看,继续说道:“水银。《本草图经》载:水银溜于下,其色小白浊。治病救人的物什却被你用来诈赌!”说着一拳挥上荷官的脸。 看着那几个气势汹汹地壮汉,我就犯怵,赶忙大喊道:“诈赌!大家瞧瞧,血汗钱原来就是这样被白白搭了进去。”使劲吆喝再加上身边看到真相群众的附和,很快输得当衣掉裤的那帮群情激奋,场面难控起来。趁乱,我迅速拉起身旁的安禄,抓回自己的五十两,还做了点小坏事:顺手牵羊地拿走另外仨完好的骰子。然后快步跑走,我可害怕赌场闷棍。 直到皇城根,我才放下心来的歇下,呼哧的喘起来。 “诶,老大,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安禄气喘吁吁地说道。 “是不是傻!刚咱们的行为可是砸场子,哪里敢溜得不快,等挨揍啊,那几个赌场壮汉明显不是吃素的。”我说道。 “我当什么呢,这不是有我呢吗,老大。”安禄说道。 “好好好,下次给你逞强的机会。”我丢了一记白眼给他,说道。 此时侯已是白日的收尾了,夕阳余晖已经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这可不好,我蹑手蹑脚的扒着角落的窗户,爬回自己的寝宫屋内,只看到一脸焦急地二宝,我放下心来,问道:“我皇阿玛和额娘没来吧?” “主子可算是是回来了。晌午那会皇上从雨花阁来,准备进屋来看您……”二宝开口就差哭出声来,慢吞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