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董浣浣就迫不及待的找安齐修解惑。
在安齐修解释了她十几个问题之后,董浣浣终于问出了她最后一个怎么也没想明白的事情。
董浣浣:“既然是李代桃僵换了新郎,不应该动静越小越好吗,今天可是全城都知道我们换新郎了。”
安齐修笑:“他们有证据证明我们换了新郎了吗,我们就是要告诉全城的人,邢流云就是那天接到绣球的人。”
董浣浣明白了,强行洗脑,你怀疑但是你没证据证明,你就只能相信。
董浣浣感叹,多亏是在清朝这个没有手机,相机,互联网的时代,不然以那天抛绣球的轰动程度,她签插绣球的照片早就传遍整个网络了,哪有这么容易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事情告一段落,他们又在岳州玩了两天才准备出发去下一站。
临行前,邢流云和李凌香赶来,在城外的大柳树下给他们送别。
李凌香征询了安齐修的意见之后,把董浣浣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董浣浣这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他们两个是在一次纸鸢大会上一见倾心的,后来邢流云就去了他们家做驯马师。李员外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但是却不能忍受她唯一的女儿跟着一个剑客山高水远四处飘零,才想出了抛绣球招赘的主意,他们那天去的晚没有听到李员外之前的要求,就是他家的女婿绝对不能离开岳州,邢流云想过带李凌香私奔,但是一想到父亲年迈之后将无依无靠,孝顺的李凌香拒绝了。她说当她抛下绣球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跟着冷了。
李凌香:“我以为今生都不能如愿,没想到峰回路转,因为你我又能和邢哥在一起了,在安齐修的劝说下,父亲决定成全我们,邢哥也保证即使带我出外历练也会定期回家,我再也不用在父亲和邢哥之间做选择了。”
说完她感激的拉过董浣浣的手,眼睛诚恳的看向董浣浣“浣浣小姐,你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董浣浣心想,好吧,她以这样的方式做了一次媒人,撮合了一对苦命鸳鸯。这些天的担惊受怕,也算值了。
另一边,待李凌香和董浣浣走开后。
邢流云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的看向安齐修:“你帮我完成了我的愿望,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也自会做到,需要我什么时候动手?”
安齐修:“时间,地点,我安排好自会找人告知你。”
邢流云看着这个比他年轻十来岁的男人,这个在皇权顶端,誓要把权利牢牢抓在手心的男人,心府之深,令人胆寒。
他可以从凌香抛绣球开始,一直算到他们成亲。
把他自己心爱的女人也算计在内,抢绣球的人里到底有多少他的人马,能够控制好那颗球正好插在董浣浣的糖葫芦上,邢流云想象不出。
算计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他出手帮他办成那件大事。
这是一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大事,如若他不乖乖照办或者失手,他的一家,他岳父一家都将不复存在。
被“安齐修”这样的人喜欢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邢流云看了一眼那个和他妻子站在一起的那个,毫无城府,天真烂漫,想要闯荡江湖的姑娘,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踏进那诡谲云涌的后宫。
这个误打误撞帮他实现心中所愿的姑娘,她有能力面对皇宫那个时时刻刻都是暗箭的是非之地吗,而“安齐修”又能护她多久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董浣浣坐在马车里看着冲他们挥手的那两人越来越远,然后看不见。
直到出了岳州城好久,坐在马车上的董浣浣才想起来开口问了安齐修那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董浣浣想用私情这个词,但是想想又改口:“真情的?”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居然可以在李家那么多人里找出邢流云,并且知道邢流云喜欢他家小姐,真是神了。
安齐修神色毫无波澜的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董浣浣点头表示认同,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会出卖一个人的真心。
想想她也真是个福星,这一对苦命鸳鸯原本已经渐行渐远的缘分又被她牵在了一起。
董浣浣正在自我满足呢,旁边偏偏出现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麻烦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么贪吃,又那么爱凑热闹,我哥这几天因为你都没能好好休息。”
董浣浣回呛他“那串糖葫芦有本事你别吃呀,抛绣球你别跟着我去围观呀”,说到糖葫芦董浣浣有些遗憾,临行前她特意去老伯店里想要打包一些吃,没想到恰好碰上老伯有事外出不营业的日子。
董浣浣轻叹“好想念老伯的糖葫芦啊。”
闻言,安齐修轻咳一下,转移话题道“下一站我们去南昌。”
董浣浣抬头看他笑着答道“我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