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浣浣刚想反驳说,他又不是皇帝老儿,有什么好难嫁的,但是想想刚才的“祸从口出”,生生的忍住了。
董浣浣头凑向安齐平那边,好奇的打听:“说到你哥,你哥今天去干什么去啦?”
安齐平不为所动,目光紧紧的落在棋盘上:“能告诉你的,我哥都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问我也没用。”
董浣浣心里怒摔桌,这回答的等于没说。
又陪安齐平下完一盘棋,董浣浣才得以回自己房间去看信,当然棋局还是以安齐平的掀桌告终。
回到房里,紫鸢已经早早的备好了糕点等她,董浣浣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安齐修今天一早出门去了,也没人带她出去玩,她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于安齐修的安排了,今天安齐修自己出门了,她居然不知道该去哪里玩,无奈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准备睡午觉。
董浣浣躺在床上,随手拿起刚才单良给她送过来的信,才想起来刚才忘了问单良他家少爷去哪里了,不过想想连安齐平都不敢说的事,单良肯定更不敢说了,问了也是白问。
董浣浣把信上下翻看了一下,正反都没有写一个字,如果不是单良说这是她的信,她是铁定不会拆的。
董浣浣把信封拆开,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上边写着一行字:吾女浣儿亲启,父字。
董浣浣觉得如果她现在在吃瓜,肯定瓜都被吓掉了。
董浣浣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封来自于她家阿玛的家书!
董浣浣感叹,她家阿玛真是神通广大,莫不是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她都离开永州三天了,本以为早就离开她家阿玛的势力范围,天高黄帝远了,没想到终究还是孙悟空逃不出五指山。
董浣浣来不及拆开信来看内容,赶紧通知紫鸢收拾行李,她家阿玛来抓人了,她们要赶紧撤了。她则拿着信去问单良,他是从谁手里收到的信,做到知己知彼,誓要为自由与阿玛斗智斗勇到底。
董浣浣慌慌张张的跑到隔壁客房,正巧和从外面回来的安齐修撞了个满怀。
安齐修扶稳她后轻声问:“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董浣浣也不和他客套了举着信:“单良呢,单良呢,我想问一下他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封信?”
安齐修抓着她举起信的那只手看了一下,开口道:“信,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话董浣浣拼命点头:“问题大了,生死攸关的大事。”
安齐修笑了一下劝她别着急,牵着她进屋,唤来单良询问。
单良闻声赶来,在董浣浣问他是谁把信给他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家少爷的表情。
安齐修眼神示意他按照早上吩咐他的话说。
单良会意:“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一个送信的小孩给我的。”
董浣浣连珠炮似的提问:“小孩,长得什么样的小孩,他送完信去哪里了?”
本来就不存在的小孩,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孩子长什么样,又去了哪里,单良低下头答道:“奴才不知。”
董浣浣无奈的低下了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找不到送信的人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安齐修佯装好奇的问她:“什么信这么重要,这么生死攸关,连送信的小孩的长相,去处,你都想知晓?”
董浣浣抬起垂下去的头看了安齐修一眼:“现在的情形我也不瞒你了,我是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看到了没”,董浣浣举起手中的信:“这就是我家爹爹抓我回去给我提前发的告示。”
安齐修笑着安抚她:“在这个世道,出来闯荡江湖的十个里有九个是离家出走的。至于信,从何处来并不重要,信的内容才是重点。你连信封都没有拆开怎么知道是你爹爹来抓你了?”
经他提醒,董浣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只看了一眼信封就被吓得如惊弓之鸟般乱窜,居然都没有拆过信看过里面的内容。
慌忙拆开信封看信。
单良看着董浣浣,心里默默的为他家主子忽悠人的功夫称赞,同时又有点期待,如果董鄂小姐知道她家阿玛就在隔壁客栈,那封家书是他家主子从董鄂大人那里直接取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此时身处隔壁客栈的董鄂鄂硕一脸愁云,他这可怜的女儿,刚从阎王殿捡了条命回来,这又被主上看中了,眼看着一只脚又踏入了修罗场,而他这个做阿玛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而另一边董浣浣并不知道她家阿玛心中的无奈,看完信后大喜,不由得感叹:她家阿玛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