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浣浣觉得最近自己的造诣直逼圣人的境界。
遥想当年,如果她高中三年要是有现在这样的劲头,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
“大清第一女商人”候选人董浣浣的近期目标是,一:短期内熟练掌握满、蒙,两种以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语言,二:速成会计基础。
为此,董浣浣现在每天早上都会“三省吾身”,具体内容如下:大清第一女商人是个不可能完成的理想吗,算珠可以拨的更快一些吗,能熟读账本了吗?
不过,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此时的董浣浣深以为然。虽然说她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很艰巨,不过因为是自己心甘情愿想要去做的,又有安齐修这样帅得掉渣的老师给她一对一教学,还有安齐平这样的小帅哥供她戏弄,董浣浣总体来说还算是乐在其中的。
可是董浣浣忘记了,调戏久了病猫都会发威的,何况安齐平他不是一直病猫,他是一只豹子。
“董小姐,有你的书信。”单良手里拿着一封信走到董浣浣旁边递给她。
正在和安齐平对弈的董浣浣听到这话,一脸黑线。
大一的时候,学校迎新晚会上,一个高年级的帅师兄抱着一把吉他坐在椅子上,一束追光打下来简直像仙子下凡,董浣浣被深深的迷住了。当时他唱的就是董小姐这首歌,后来听说师哥出国交流,董浣浣的追星之路无疾而终。为此,董浣浣把这首歌设置为手机铃声,每天回到宿舍带上耳机循环播放,长达半年之久,最后连她自己都听吐了,才算结束。
所以每次单良这样叫她,董浣浣的脑海里就会不自主的冒出那首熟悉的旋律。
董浣浣接过信抬头看向单良“语重心长”的指正:“同在江湖漂,小单兄弟不必这么生分,叫我浣浣姐就好。”
站在一边的单良连忙摇头:“奴才不敢。”
董浣浣叹气:“怎么就教不会你呢,我又不是你家主子,不必这么生分,叫我浣浣姐就好。”
单良解释:“董小姐和我家主子是朋友,自然也是主子,奴才不敢逾矩”。
逻辑无懈可击,董浣浣一时间居然没想出来该如何反驳。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安齐平突然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棋子丢到棋盒里“你让我称呼你为浣浣姐,现在又让单良唤你浣浣姐,那我该称呼单良为什么,”安齐平顿了一下,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然后缓缓的冒出了两个字:“哥吗?”
一个八岁的小孩,明明是在笑着和她说话,为什么会让人感觉浑身冷飕飕的,董浣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只听见“噗通”一声,单良直接跪下来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地喊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董浣浣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被吓着了,没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有些人可能会因此丧命,赶忙伸手去扶单良想让他起来。
单良此时哪敢起身,董浣浣无奈,示意安齐平适可而止。
安齐平领会,对单良说不追究他了,让单良起身出去。
单良起身感恩的看了一眼董浣浣,迅速闪出门外。
董浣浣有些惭愧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是她给他惹来的“杀身之祸”,到头来他得以保命居然还要对她感激涕零。
安齐平重新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置于棋盘上:“这样,你是不是就无路可走了。”
董浣浣重新落座把信放在一边看了一眼棋盘然后执起白子放在棋盘上:“这样,我就活了,你就无路可走了。”
安齐平气急败坏的把棋盘一掀:“我不玩了。”
以前看穿越电视剧的时候,董浣浣就有想过如果让她穿越了她可以凭借什么本事在古代扬名立万,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她什么本事也没有,然后感叹一句:同样是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穿越后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现在想来董浣浣觉得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的围棋水平足够虐安齐平两个来回的了。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果然她以前通宵和电脑下棋的功夫没有白费。
董浣浣悠哉悠哉的把棋盘摆正,然后把掉落的棋子区分黑白然后放到不同的棋盒里。
抬头看向一旁生闷气的安齐平挑衅道:“再来一盘?”
安齐平虽然还在生气,到底还是接过了董浣浣递过来的棋盒并且先下了一子:“我哥喜欢你,我棋又输给你,你让我称呼你一声浣浣姐,我认了。”
听到安齐平的话,董浣浣差点让自己来不及咽下去的唾液噎死,那天她还在“嫌弃”安齐修的表白太委婉,还想说怎么古人都这么含蓄的,现在看来只是安齐修比较含蓄而已,这安齐平可是直白的够可以的,董浣浣忍不住吐槽:同样是兄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安齐平抬头盯向董浣浣:“但是我警告你,你以后不准在外边随随便便认一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我决不允许出现一些阿猫阿狗来我这里和我称兄道弟。”
董浣浣被他盯的有些发毛,连忙点头保证绝不随便与人结交,绝不随便与人称兄道弟。
然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的吐槽:这个阶级不等的世道呦,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有这么强烈的等级观念,想要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
安齐平听到她的保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开口:“不过以你的身份,想要嫁给我哥恐怕会很难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