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院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向他走来,穿着浅葱色儒袍,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是那个相府里唯一活着的庶子,被秦时表扬“有些本事”的那位。
孙清容的记忆里,这个人帮她赶走过几次欺负她的仆役,除此之外他们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他这是来找自己?
“二哥。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午宴已经快开始了,我顺路过来喊你一同去。”孙信之点头。
“哦。”凌枫很诧异,我刚逛的园子我还不知道路么,你怎么顺路能从前院顺到这儿来?这是有事找自己?
但是孙信之一路上除了走在前面带路,却一句话也没说过。
“五妹,你既然成亲了,就好好跟着定王过日子,以后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吧。”快到前厅的时候,耳边传来孙信之的一句话。
声音很低,跟在后面的芬达雪碧估计都不知道他在说话,但是凌枫听得清清楚楚。
凌枫这回是真的觉得奇怪了,他这是在劝自己远离孙文义,不要瞎掺和乱七八糟的事么?
没想到这相府里还有一股清流,还有一个能真心关心原主的哥哥?
凌枫想问他点什么,只是已经到前厅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他这是算好了时间,故意的吧?
只提醒一句尽到当哥哥的责任,听不听随你?
对着他的背影盯了一会,凌枫走去了自己的坐席。
宴席开始前,秦时偷偷嘱咐凌枫“午饭吃快些,吃完有戏看”。
接着是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孙文义一副宠爱女儿的好父亲模样,秦时一副鹣鲽情深的好夫君模样,好像这新娘子本来就是孙清容,代嫁这事儿完全不存在一样。
终于,午饭快吃完的时候,秦时问出了刺客的事:“不知道那个喜娘是你们哪里请来的?”
孙文义抚了抚胡须,问:“可是那喜娘有什么不妥当?”
装得跟真的一样,凌枫翻了个白眼。
“那喜娘的功夫很高呢,随身带着毒匕首,看见我抬手就刺呢。”秦时幽幽的说道。
“那王爷您没事儿吧?!”孙文义大惊失色,然后勃然大怒,“刘氏,你是怎么操持的婚礼?居然让刺客混进了定王府!”
然后就是主母请罪,失察让贼子混进了相府,一定要给定王府一个交代,查来查去的,杖毙了一个外院管事和两个婆子,最后这事就这么结束了,那个偷偷开定王府后门的丫鬟也被定义成被贼子冒充了。
凌枫看着这一场场的大戏,真是带感啊,比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