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走啊。”
付月月追了出去。
外面,新郎官和新娘子已经往花轿的方向走了,这短短的几十步距离,付香香却恨不得要掰成几百步来走。
因为新娘子头上盖了绣花盖头,所以走的慢了些大家也不会在意,只当付香香是因为看不见路。
可木晚晚看了几眼后却很清楚,付香香这是找不到身上有香粉味道的喻年,所以才故意这么慢悠悠的。
繁琐的礼节过完,付姜山和付氏也终于有空想起他们的计划来。
当下见到喻年和木晚晚出来了,立刻围了过来要拉喻年,付姜山笑呵呵的喊道:“喻秀才,小女大婚,不知能不能请喻秀才也给送几句好话啊?”
原本都打算悄无声息离开的喻年和木晚晚又被拉进了人群里。
而付香香行走的脚步更慢了,牵着她的媒婆都忍不住小声催促她,可付香香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付姜山和付氏这边,同时,她也注意到了那位就站在她父母旁边的青衫男子。
新人成亲,想请有名望有才学的人致祝福词很正常,之前的刘先生是其一,而同为秀才的喻年,会被邀请说几句祝福的话也很正常,周围的人包括喻年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付姜山的声音很大,明显跟前面说话的语调都不一样了。
如果木晚晚不是知道付姜山这是在提醒付香香,她心心念念要找的喻年就在这,木晚晚都要怀疑付姜山只是爱面子,想利用喻年秀才郎的身份给付家长脸,毕竟能的秀才郎亲自说祝福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而且喻年还要比刘先生高一个层次,刘先生老了,喻年还年轻,假若将来高中,那就是官老爷,小百姓成亲的时候能的未来官老爷说祝福词,都是能吹一辈子的事。
木晚晚觉得现场很多围观的人心中大概都是这样想的,可惜了,大家都不知道,付姜山的野心和私心远远不止赚个面子这么浅薄。
“相公,我头好痛,我不会死吧?”木晚晚不放人,还嚷嚷着头疼,头疼不假,就是没有她演的那么严重。
付姜山朝付氏使了个眼色,付氏立刻会意,伸手要拉木晚晚:“怎么忽然就头疼了?这大好日子的,正好今天有大夫来喝喜酒,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瞧瞧吧。”
付氏抓着木晚晚的手臂,她力气很大,本跟就是要将木晚晚强行拽走,可木晚晚才不会轻易就罢休呢,她干脆直接装晕,倒在了喻年的怀里。
喻年怀里有人了,付香香就是想扑过来也没机会了,而喻年也没心思再去管其他人,只紧张搂抱着木晚晚,小声唤她的名字:“晚晚。”
听到男人声音里的焦急,木晚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想继续装下去,让这个男人再着急一点,又有些不想继续装下去,怕这个男人太着急。
木晚晚闭着眼睛心情矛盾时,那边吉时不等人,付香香已经被媒婆强行拉上花轿了。
上了花轿,就意味着要真的嫁给木驴儿,付香香怎么可能愿意?
她踏上花轿的时候,估计踩中自己的裙摆,再一个趔趄,整个人从花轿上摔了下来,绣花盖头飞了,人也砸在了泥土面上。
偏偏昨晚下过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付香香这么一摔,身上嫁衣沾满了泥巴,脸上头上也脏兮兮的。
这样一个新娘,还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