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挥,把几张纸扔到徐厚面前声音阴寒如鬼,简直比从阿鼻地狱来的恶鬼还要让人害怕。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骗我!这桩苦肉计应该让徐副将吃了不少苦头吧,我可真是佩服你,竟然对自己也能下此狠手,如果不是早就看穿了你的计谋,也许现在我还在被你耍的团团转呢!”
徐厚听得一头雾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捡起地上的几张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张宽厚的脸瞬间惨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像是见到了恶鬼一般。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左贤王你听我解释啊……”
“还想解释什么!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来人,拉下去,给我挫骨扬灰!”
郝连勃勃然大怒,狠狠一挥袖子,转身离去,根本不理会徐厚的求饶。
刚才他扔的那几张纸,正是从徐厚房间里面搜出来的信件。
上面写着他是如何与宋昭歌一起演了这出苦肉计,并且博得郝连勃信任的。
当然这只是宋昭歌令人放在徐厚房间里面的,只不过这件事情郝连勃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翌日一大早,阳光刚刚将他的光辉洒在营地,宋昭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噪杂,不一会,便有士兵来报。
“报告将军,少将,徐副将不见了!”
哗的一声撩开帘子,宋定北一脸怒气:“你说什么,昨天不是还在,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宋昭歌也装作一副着急的样子,整个军营乱成一团。
就在他们四下找人的时候,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满脸的惊恐。
“将军,少将,不好了,一里之外的树上发现了徐副将的尸体,看上去,似乎生前遭到了酷刑。”
那人说着,一脸不忍的样子。
宋定北瞬间大怒,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
“真的是岂有此理,这个郝连勃简直欺人太甚,当真是不把我们祁天大国放在眼里,来人,传令下去,挂出挑战牌,我宋家军与匈奴贼人不死不休!”
此言一出,全军振奋。
整个军营瞬间沸腾了起来,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军队里面少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宋定北的营帐里,宋昭歌站在沙盘前,手中拿着一卷地形图,不断的在上面写写画画。
“如今我们的位置是在这里,匈奴兵在十里之外,而这里便是鬼见愁。”
宋昭歌一边说着一边用红色的颜料笔在羊皮卷上圈出三个点,声音冷沉。
“鬼见愁,地势险峻,一手难攻,我们要在匈奴兵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占据高地,不然的话,形势对我们会很不利。”
“既然这样的话,那直接把鬼见愁炸了不就行了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悬崖峭壁吗,炸了以后不就永绝后患了?”
宋昭歌话音刚落,角落里面响起一道炸雷般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一个留着略塞胡子的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宋昭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长长的睫毛忽闪,在脸颊上打出两扇阴影。
“左副将说的不错,确实可以把鬼见愁炸掉,可是这样太慢了,以咱们现在的人力物力,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所以我们只能够化劣势为优势,在这里设下陷阱,占据高地,把鬼见愁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