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歌一脸无语。
她想说就算是留疤那又怎样,她又不会去取悦皇帝。
但是一想到宋定北一直忠心为国,要是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很不高兴。
于是乎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绞尽了脑汁婉拒。
“父亲,我现在用的药也挺好的,不会留疤的。”
可不是挺好嘛,毕竟是她自己配的。
“哎,没事,那这个就留着,等以后有用的时候再用。”
宋定北自己身上还缠着绷带,却浑然不在意,丢下一瓶子药就往外走。
宋昭歌拗不过他,只能收下。
就在他们将要休息的时候,外面突然间响起一阵急促的鸟叫声,随后就恢复了平静。
宋昭歌眼眸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合衣躺在了床上。
鱼儿果然上钩了,徐厚,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而深入敌营的两道黑影驾着不省人事的徐厚脚下生风的往外走,根本没有注意到,今天的硬仗,安静的有些过分,防御也松懈的令人发指。
不仅如此,巡逻的要像是刻意避开了他们经过的路线一般。
可谓是一路“畅通无阻。”
哗。
深夜,一个偏僻的营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
一个魁梧的人影高坐在上方的椅子上面,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上方的人一声令下,旁边便有两个士兵将一桶冷水浇在了地上那人身上。
那人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大骂。
“谁啊,竟然敢泼我!”
目光一转,看到陌生的营帐和坐在高位的人,剩下的话就像是卡在了喉咙里面一样,吐都吐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到了浑身的骨头一样,软软的跪倒在地。
“左,左贤王!”
“担不起徐副将这般大礼,现在徐副将可是安远侯身边的大红人,听说他把自己最喜爱的弓箭都赏赐给你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很高兴啊?”
坐在高位上的正是郝连勃,而跪在地上的则是徐厚。
徐厚浑身上下被冷水浇湿,听到回郝连勃不阴不阳的语气,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解释。
“不是这样的,左贤王,你听我解释,这是宋昭歌那个贱人的阴谋,我也是着了她的道,她若是真器重我,会把我打成这幅样子。”
四十军棍的威力可不是说说的,徐厚现在还觉得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尤其是背后,简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
“您看我身后的伤,这就是那个小贱人让人打的……”
只是,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郝连勃就一肚子气,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了起来,看上去狰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