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北闻言愣愣然,旋即深色激动地看了一眼女儿,恍然如同做梦,“女儿,你怎么来了!”
“爹,出去再说!”
宋定北点头,父女俩深知这不是叙旧的地方,互相搀扶着往洞外跑去。
“该死的,前面二人给我站住!”
那两个匈奴人绝对没有预料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人质就被救走了,慢悠悠走回来时,刚好看到此景,当即果子丢了一地也不顾,挥舞着刀子冲了过来。
宋昭歌胳膊上还在流血,但此时根本来不及处理,只拉着父亲往山下跑,而宋定北本就受了伤,这些天又被关在那潮湿阴冷的山洞里,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脚底生风,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两个匈奴人撒腿就追,身体健全自然速度也快一些,几次差点将宋昭歌抓住。
“你们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
“停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在追赶的过程中释放出了一些信号弹,目的就是为了告知同伴宋定北已经逃跑的事情。
下山过程中,果然不知道从哪里又涌出来了几个浑厚的汉子,一起跟在父女二人身后追赶,其中一人手里还拿了弓箭。
“咻”
若不是宋昭歌逃跑过程中脚下踩到石头滑了一下,方才那一只弓箭就要射穿她的脑袋了。
弓箭擦着头顶飞了过去,将她发冠打碎,三千发丝披散在背后,越发迎风飞舞。
父女二人心里咯噔一下,当机立断隔开一段距离分头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对面忽然隐约冒出来了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穿着打扮皆与其他人不同,因为身上有着功勋是副将,其中一人面相宽厚,可硬是被一双闪动着疑惑与恼怒的吊梢眼给坏了稳妥,“老郭,你也不是孩子了,怎么那刘河说什么就听什么呢?”
旁边同伴神色复杂的扫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神色焦急的年轻男子,末了叹了口气,自怀里掏出一物,“老徐,这是少将的命令,你我二人自然是恪守服从。”
“你!”
好几次,徐厚都怀疑那宋家军令是郭百恒假的,可是他却一口咬定就是宋昭歌给的。
怎么可能!
宋昭歌还在千里之外的皇城里,安安稳稳的做她的贵妃娘娘,怎么会未卜先知,还赶到这?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徐厚忽然咬紧后槽牙,猛地喝了一声,将那令牌夺了过来,“我不信,这军令一定是你伪造的!”
“徐厚,你是瞎了眼吗!”手里骤然一空,郭百恒瞬间怒发冲冠,他实在不敢相信,并肩作战了多年、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是叛徒。
自从那日宋昭歌提醒,他将信将疑地回去,终归是有了这怀疑的种子,之后他格外注意了一下徐厚等人的行动,果然心怀不轨!
而徐厚夺过军令,仔细看了一番后,瞬间脸色惨白一片,震惊地连连倒退几步,失声呢喃,“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宋家军令,难道宋昭歌她……”
郭百恒对他这个反应极为不满,弯腰小心翼翼将宋家军令捡起,“徐厚,你贼胆包天吗,竟直呼其名,那可是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