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河被掐着脖子,难受的说不出话,“少、少将,你先别激动……将军他现在应该没事……”
宋昭歌一把松开了手,得知父亲出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理智都被愤怒所冲垮,“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再次重新呼吸空气,刘河摇头如同拨浪鼓,咳嗽了好几声后神色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这才拉着宋昭歌,往远处走了些,“少将,属下长话短说,此次出兵我们刚到这断背山,就遭到了入境匈奴的埋伏,但是对方实力并不强大,倒像是一支散兵,将军怀疑有诈,但是徐副将觉得这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所以执意带兵围追。”
说到这里,刘河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愤懑之色,“当初郭副将也觉得有诈,都怪徐厚,不然将军他也不会陷入匈奴的圈套,至今下落不明。”
“徐厚,他就是个叛徒!”
宋昭歌猛地攥起了拳头,前世兵败之后韩末归根结底确实找到了一个姓徐的叛徒,没想到就是多年并肩作战的徐副将!
看着不远处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宋昭歌忽然觉得心中一片寒凉,“我爹下落不明,难道就没人去搜寻吗?”
刘河懊恼地捶了一下旁边的树,“徐副将与郭副将因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两边都拿不定主意,徐副将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跟皇上汇报一下,而郭副将每天都会派出兄弟搜寻。”
听到这话,宋昭歌总算是觉得多年情谊没有打水漂,至少还有半数以上的将士们,始终是与她和父亲站在一起的。
宋昭歌略略思索,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郭副将此时人在何处?”
刘河看到那刻着一个遒劲有力的“宋”字令牌时,手中烫了一下,忙又给宋昭歌低了回去,“少将,这宋家军令你还是亲自交给郭副将吧!对了少将,您这次来是与援兵一起的吗?”
“不,”宋昭歌摇头,示意他把令牌收好,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我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话落,刘河脸上的兴奋削减了几分,原本还以为是援兵到了,没想到只是少将一人前来,而且还是偷跑不能够光明正大的统领军队。
“刘河,你务必把这宋家军令交到郭副将手中,若是遇不到好时机,就把这军令收好待到我把父亲救出来,再转交给我。”
带着军队,徐副将既不往前阻拦匈奴,又不出兵搜寻安远候,把兵留在原地,就算他能活着回来,但是延误战机这条罪名就足以让他余生翻不了身。
刘河紧紧攥着令牌,郑重的点了点头,忽而又道:“少将,郭副将这会也快回来了,您还与他见一面吗?”
宋昭歌摇了摇头,在听到断背山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此次来对了。
前世兵败,就是在一处名为断背山的地方,而且带兵的将军也被设计捕捉关在了一处隐蔽之地。
“刘河,你若是见到郭副将,务必让他尽快带兵到一处名为鬼见愁的悬崖来。”
刘河愣了一下,心中虽有千百个疑问,但是看到宋昭歌那尖细的眸子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少将放心,属下一定把话传到!”
这刘河也算是宋家军中的老人了,所以宋昭歌用着比较放心,叮嘱完之后,便让他回到营地去了。
“嗯,少将你也小心一点儿!”
宋昭歌颔首,再度将目光投向了峰顶,对于这片山林她不了解,更不用说是寻找一个名叫鬼见愁的悬崖,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爬到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