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天同在。”
“你可知,今夕之后,该如何为皇,为帝?”
不知为何,此刻,扶苏的双眼,开始颤泪,内心好些不自在。
为何!?
自己只是个穿越者,可此刻,心中却悲痛万分,如同面临自己的亲父要真正的离去一般
世人皆知,千古一帝,秦始皇嬴政,对长子扶苏的感情,是细腻的,是浓厚的,是期待的,就算贵为皇帝,但他终究,也是一位父亲。
“父皇,儿臣,侯教。”
过了会,扶苏与嬴政相握的手,紧了紧,当即,眼中已是泛成星海的泪花,开始起伏不定。
嬴政见此,继续轻笑,脸上满是释怀,看开,“曾几何时,朕的仲父,对朕说过这么一句话,现在,朕将这话,赠予你。”
“儿臣,恭听。”扶苏微微低了低头。
他真的快要忍不住来了!
可又怕泪水掉下来,怕嬴政不高兴。
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况且,他还在
“为皇,为帝者,一举一动,不可被情绪左右,要知,你只需一念之间,便会关乎到数以千计,乃至万计的性命”
“可知?”
嬴政说完,眼中满是肃意。
扶苏自始至终,都有些不敢与嬴政对视。
然而,当嬴政说完问起扶苏时,扶苏却毅然决然的抬起头来,与嬴政相视,眼中毫无飘渺,不定。
“儿臣,受教。”
嬴政听后,轻轻扬嘴一笑,好似在点头。
也许,这一刻,在嬴政的心里,扶苏,从始至终,都没有让他失望过,从来没有,他喜扶苏,他爱扶苏,尽管,待扶苏大了后,政见有时与自己不相而谋,但最终,他还是高兴的,满意的。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这,便是最好的证解。
以及,赐,蒙恬的相伴,沙丘崩后的任命诏书
“扶苏,日月山河还在,莫哭,慢行。”
“切记,定要画一方禁地,囚自,囚己。”
这一刻,嬴政悄悄卸力,松开了扶苏的手。
眼角含笑,眉梢带喜,悄然眯眼,苍老的大手,在下一秒,缓缓垂下。
扶苏顿时便被惊愣住了,双眼直瞪,看着嬴政那只突然从自己掌心滑落的大手,他与之相握的手,当即便僵硬在了空中。
“父”
“皇”
楞了好一会,陡然缓过神来的扶苏看着已然闭上双眼的嬴政,轻轻的喊了句。
嬴政保持静默,安静祥惬的躺着,一动不动。
“父皇”
扶苏见此,又出声轻喊了句。
嬴政当即,还是跟前一般,一如既往。
顿时,扶苏的双眼,突然泪崩。
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扶苏柔滑平顺的脸颊一站到底,扶苏赶忙起身,瞪眼看着木床上的嬴政,又是一愣。
“扶苏,跟朕说说,今夜外头的夜景,泛的如何啊!?”
这是幻觉,幻听。
扶苏陡然抬眼,动身往前倾去,弯腰,伸手,将嬴政一把从木床上抱起,往车驾外头走去。
身后众人一见,对此也是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