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之内的宵禁并不严格默认的规矩下看守在四方的护卫与打手只对游女有着严格的管控,以至于在这个街巷等到了夜半三更偶尔见着他们三人的路人并没有感到有多奇怪。
“严胜他不至于会失约。”零首先坐不住了,提出分头行动的人就是他,要是严胜出了什么事儿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缘一老师啊。
炼狱剑士也认同地点头:“嗯!等下去也没有结果,我们赶紧一起去找严胜先生吧!”
他们匆匆走在街道上直奔着继国严胜前往调查的屋宅跑去,弯弯绕绕的街巷中的道路花不了多少时间,并不比水茶屋的规模小多少的游女屋建造在岸边。
游女屋看守在门口的打手见着他们三人不自觉严肃起来的架势在纷纷对视后拿起了武器。
面对武士时寻常打手总会显得怂几分他们靠声音壮胆:“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由不得你们乱来!”
“我们是来找人的!”炼狱剑士用着比他们还要大的嗓门回了回去。
零上前向他们交涉描述了继国严胜的样貌,先兵后礼这一招对付这些不太讲规矩的地方的人似乎更好用,饶是脾气不太好的打手也将动手这个选项下意识地按捺下。
他们讨论了一番,才派了一个人出来说:“这个人老大说他好像有印象他在里面逛了一圈没点姑娘陪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走了。”
“喏,好像走的是那个方向。”
对方位敏感,同时也对地图路线了然于心的时透满只看了一眼:“是我们进城时的方向,有可能严胜先生先回了旅店,也有可能是出城去了。”
“可能是他也觉得不太合适?”
零一摊手继国严胜想要加入鬼杀队最好就是等他们任务结束后一同回归总部而在他自己的据理力争与炼狱剑士的首肯下他也还是掺和进了此次任务中。
因是相信他们几人不会在花街逢场作戏从而假戏真做他到底也没阻止严胜加入调查的理由。
好感度在以正常的速率徘徊回到了一个不高不低的数值从心为首也真心还想交严胜这个朋友的零说话当是越来越小心了。
所以继国严胜当真是当世第一好男人啊宿主真的不考虑一下破镜重圆的可能性吗?
谁是破镜,谁是啊?!
营业时间并不出格、和这片街町的大部分人一样都是在下午开店早上休息顺带还经营一下晨食的旅宿也还亮着灯。
阿椿见他们四人出门三人归,在听他们询问继国严胜有没有回来过后摇了摇头:“你们出门后我去给隔壁定了餐的人家送餐去啦,吉娘也不在店里。”
已经展现出超凡记忆力的时透满忽然联想到了自己才听过的故事:“芦苇吉娘?”
“咦,你们也知道那个故事了呀?”阿椿笑着摆摆手“同音的巧合啦,故事里那个圆满的游女要是长命百岁算起来也都该是个儿孙满堂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了,吉娘年轻着呢!”
“吉娘可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相比起来半年前要是没她买下了我,我们相遇的地方就不是这里,该是水茶屋了呀。”
阿椿对自己差一点儿就成了游女的过去拍拍胸脯表示庆幸。
只是零他们在听见她话语中的时间时陡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半年前,这正是这片区域有关失踪传闻最早一例的记录时间。
“吉娘她平时吃什么?”零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的画风有点不对劲,时透满和炼狱剑士在没想出更好的询问方式下也放弃了思索,一起看向阿椿等待一个答复。
“诶?好奇怪的问题,就是饭团、海鱼之类的吧。”阿椿脸上一片茫然,“不过嘛,我喜欢吃隔壁那条街第二家店铺的果子,吉娘好像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特别喜欢过。”
“没听说过鬼会吃人类的食物!”炼狱剑士感叹,“应该是怀疑错了吧!”
阿椿被吓了一跳:“什么,什么鬼啊?你们在说什么,吉娘怎么可能是鬼?”
“食人鬼。”时透满见瞒不住便和她稍稍科普一下,“我们来调查的失踪案,嗯,其实是收到消息这里或许有鬼出没。”
在他们说话的当空零忽然走到门口的拐角处蹲下,他面色凝重地捡起落在不起眼角落的那个东西。
熟悉的笔触,熟悉的绘画。
是他画给继国严胜的小笺。
“严胜回来过,这是他的东西。”他将画笺收入怀中,“会落在这边,吉娘的嫌疑现在非常大。”
“他们会去哪里?”炼狱剑士忍不住追问。
“芦苇滩。”阿椿下意识道。
零虽然着急但还是得向她确认:“为什么会是那边,你有什么依据吗?”
“吉娘,吉娘在捡到我后经常一个人去芦苇滩。”阿椿垂眸呐呐说,“我问过她为什么总喜欢去城外的芦苇滩,她说,那是她的故事开始的地方。”
既然指向如此明确三人便不再耽搁,严胜在他们这里只是粗粗听闻了呼吸法的练习,即使他拥有着不错的剑术底子,但想要彻底斩杀鬼还是需要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