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需要过夜,而且第一次见面的客人也多数没法留夜就是了。”零拿着自己才从阿椿那边打听来的消息现学现卖他还得空和一直在好奇探头想要旁听的少女挥手示意。
鬼杀队的消息他们倒是不会透露给阿椿听的,他们托词自己是失踪者的家人托付来寻找他们的武士,谈论间也总是会注意着她的动向。
要不是阿椿跑前跑后也毫无知觉地随意出入太阳底下,这个好奇心有些过剩、在这片街町里也显得有些特立独行的少女也是很有可能被列入他们的怀疑目标内的。
“我和满两个人一起去那家水茶屋,另外两间就拜托炼狱剑士和和严胜了。”
继国严胜欲言又止,只是他见零向自己只是笑笑后便起身率先走出了门他稍稍皱眉便也没说话,只向炼狱剑士点了点头。
几人都没有异议,这样的分配就定了下来。
宿主的新剧本写好了吗,剩给宿主的时间只有一半了噢。
“我也不想的严胜这个样子我能理解啦所以事情演变成这种地狱模式到底该是谁的错呢?”
对捂住啦宿主。
夕阳落幕愈见深邃的夜幕沾染了上陷入黑夜中的森然,或明或暗的灯火也无法从喧闹中驱逐走这里或许藏匿着一只鬼的悬疑。
当零和满一起走进水茶屋的时候,站在门口迎接的游女都难免投来了讨好之余显得有几分惊讶的打量。
兄弟结伴来逛院街的也不是没有,只是这种架势这种阵仗,那是相当少见了。
相像的两人披着颜色相异的羽织以区分对方没有玩连连看兴趣的零在见着时透满喜欢将头发扎起来后就没有再扎过头发柔顺的黑直发半披肩上几近要编织入羽织上黑金色的丝线中。
他大方地任由他们打量顺带扯着时透满的袖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请为我们请来这处最为迤逦的金鱼吧。”
“慢点、零。”时透满只好由他带着走,比起零装得十分似模似样完全就是个风月老手的亚子,他的抗拒是明摆在脸上的。
他在失忆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世界,而在来到鬼杀队后同事们都是开启苦行僧模式的家伙,队内作风也是相当严谨即使有那么些剑士会去自己找乐子,他也没有遇上过。
至于和鬼舞辻无惨在一块儿的时候,呵呵,鬼舞辻无惨会带着他去花街么。
他们的风格差异过于悬殊,以至于零说的显得傲慢也有些失礼的话也没有被店内的打手与观望的店主放在心上,店主笑着将他们引入单独的一间室内,便有游女怀抱着乐器步入其中为他们奏乐。
“二位大人先用些点心,不知二位想约见水茶屋中的哪一支花呢?”
“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一夜,当然要见最知情识趣的。”
悠扬的琵琶曲盘桓在梁下,能落入玉盘中的弦音化作绵柔的手掌似是要将他们拖入栀子灯下的夜色里。
时透满索性专心听起了曲子,直到游女踩着的木屐发出的声响从廊外传来,他才低声问:“你约了谁?”
“不知道啊。”零理直气壮回望他,“给的画像大同小异,我挑了最贵的,直接付了全款。”
时透满:“”
既然是公款花销他心疼个什么劲儿,估计炼狱剑士和严胜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
何况这又是花的产屋敷家的钱,最好的往往也是最贵的,这方面他老熟练了。
叫做清叶的游女拉开纸门走入屋内见到他们时,在少许愣神后,或许是经由店主提醒,她便在零的面前端庄地坐了下来。
“妾身清叶,见过二位大人。”清叶看过屋内弹奏乐曲的游女不太明朗的脸色大概便知晓了是个什么情况。
正盘算着从哪个方面切入带起气氛的她就听零先发制人道:“清叶小姐会讲故事吗?”
清叶:“?”
她的身价可不便宜,在知道是两位年轻的武士大人点她来房中时她本来想要推脱,而在店主向她保证是身家不菲的两兄弟中一人带另一人来见世面而不会留宿后她才应了下来。
所以这所谓带兄弟见世面,就是花钱来听人讲故事?
“我们想听这条街町中属于游女的故事。”零含笑看她,同时向她身后的游女吩咐,“好啦,你们可以去休息了,听故事总要个安静的环境吧,该付的赏钱不会少你们的。”
所谓客人的要求就是她们的准则,又是这种不用干活还能拿好处的事,游女们一边调笑道谢一边花团锦簇推搡着走了出去,替他们带上门时一点儿恋恋不舍的感觉都没有。
室内安静下来后倒是显得冷清了起来,清叶见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注在自己的身上,她见着他们的眼神里还真是在催促她将故事的意味时,深吸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想,她们游女的故事有什么意思?
清叶试着讲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在零的要求下是这片街町存在过的一位游女,她好运地在合适的年纪遇上了途经此处的行商,两人一见钟情,后又芳心暗许,行商替她出了钱赎身,游女便离开了这处囚困她的牢笼。
“这是妾身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讲的或许并不出色,让二位见笑了。”
“没有,很有趣的故事,结尾皆大欢喜。”零很捧场地鼓掌,“那位游女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妾身记得她叫做芦苇。”
时透满见他们你来我往,他没有插话,只是认真记着清叶说的每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