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与林深樾二人到的时候正值午时,王宝元脸上虽然残留了些狱中的伤痕,但读书人的风骨却不减半分,王大人开了宴席与夫人一同陪她二人用膳。
方一落座,长宁便见一丫鬟扶着程锦瑟从一旁厢房出来,程锦瑟虽然身体还未大好,但照之前已经是很有起色了。
长宁心生疑惑,上次见她,感觉她咳的严重,已经隐隐有了咳血之症,怎会短短几天之内竟有了似是要康复的迹象。
心下不解,她随即开口唤程锦瑟来身边坐:“王夫人今日气色好多了,不如坐长宁身边,长宁也好与夫人多说说话。”
程锦瑟低头羞涩一笑,回道:“锦瑟也正有此意,多日未见太子妃,心中对太子妃也有诸多挂念,如此,便恭谨不如从命了。”
说罢,便由下人扶着坐在了长宁身侧。
长宁见林深樾没有制止自己,便自作主张牵了程锦瑟的手,自顾自的说起了话。
这一牵,让长宁心中疑惑更深了,上次见程锦瑟她虽随身抱着手炉,但触及她的手时依然一片冰凉,此刻没有手炉,程锦瑟的手确是有了些许温度。
长宁抬眼见林深樾正在与王宝元说着朝堂之上的事,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只想着等上了马车再与林深樾将此事细细说明。
待四人吃完,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林深樾见状,也不方便继续叨扰,向王宝元道了别后,与长宁一同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长宁一上了马车,立马换上了一副懒懒的样子,靠在了林深樾身上,打了个哈欠,想到了今日的不解,开口问道:“夫君,方才我见那王夫人的身体,似是比从前好了许多,隐隐有痊愈迹象,这是为何夫君可知晓?”
林深樾听完,倒是一副很诧异的神情,说:“哦?这才短短几日便好了许多,想来定是王宝元为他夫人寻到良药了。”
长宁听完,也放下了心,恭喜道:“他夫妇二人感情真好,这好日子想必还在后头呢。”
林深樾见长宁开心,也来了兴致,开口说道:“那夫人呢,夫人的好日子又是什么时候呢?”
长宁听到他这样问,笑的更开心了,扯了扯林深樾的袖子,淡声道:“陪在夫君身边的每一天,都是长宁的好日子。”
林深樾听完长宁的话,红了脸:“没个正经。”
长宁见林深樾脸有些微红,一时起了逗他之心,她靠近林深樾,道:“其实,今日是长宁的生辰,夫君可有给长宁准备生辰礼?”
林深樾皱起了眉毛,道:“今日是你生辰,怎么也没人告诉本宫?”
长宁见林深樾惊讶,心中有了想法,她回过身,坐在了林深樾一侧腿上,双手顺势挽住了林深樾右边的胳膊,道:“不急,现在准备也不晚。”
长宁看着林深樾的眼睛,轻轻的眨了眨,她好奇林深樾会送给她什么。
林深樾想了想,长宁是大戎的公主,那些奇珍异宝她定是不稀罕的,不如…有了主意之后,林深樾眼底换上了一丝柔色,道:“既是夫人的生辰,那本宫就送夫人一个愿望。”
“我想怎样都可以吗?”长宁问。
“嗯。”
“那天长地久可以吗?”长宁贴近林深樾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音量说。
“什么?”林深樾不明白她的意思。
长宁的声音温婉又动听,在这快要入秋的时节,带来了丝丝秋意。
听到她说的话后,林深樾倏的抓紧了衣袖。
她说:“我想跟阿珩天长地久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