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抹着眼泪跪着说话。
不知哪一句说的不对了,被刘象一脚踢在地上,要哭不敢哭,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叶玉杏心道,今天是怎么了,到处都在打丫鬟。
正想着,刘象站起来,用手里的马鞭怼着绿珠的脸,大骂了好几句,绿珠便流着泪儿脱了上衣,再脱了里面的肚兜,露出白馥馥的身子。
那老爷就用鞭子甩在她身上,立时就有几道刺眼的红印子。
叶玉杏瞪大眼睛捂着嘴,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四娘看得眼热,又不好表现出来自己怎么样,只能同总是想走的六娘咬耳朵,羞涩的说,“这又是闹得什么?”
现在才是初春,绿珠脱成这样,难保不病一场。
叶玉杏看不下去,要去说合,却被四娘忙忙拦住,“急什么,你又不是菩萨,救了这个救那个。再说,里头那个可不是小红,人家不稀罕你救呢,这一场好打,她从前求也求不来的。”
“这又是什么怪话!”
正说着,刘象在那里打了绿珠几下,兴致果真上来了,把鞭子一扔,就把绿珠抱起放在椅子上,作势就要求欢的模样。
叶玉杏吃了一惊,果然就明白了方才四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亦明白了越氏那日说的“折腾”又是什么意思。
她红着脸捂着耳朵转身就走。
四娘拉她不住,自己舍不得这一场好戏,还潜立在这边,一直看到最后,方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一边走,她一边想方才六娘震惊的模样,难道老爷没打过六娘?
这样一恍惚,她就与佯装在花园赏景的七娘撞了个对面。
七娘抱着胳膊站定,撇嘴冷笑,“今日这样不凑巧,一个又一个的不长眼往人身上撞。”
四娘“哎呦”一声,本不想叫七娘进去看见那些,但见这七娘忒不是个东西,忍不住道,“你这小银妇!还有更不凑巧的,你不进去看,怎么能知道呢。”
说毕,她翻白着眼走了。
七娘放在在花园外遇到六娘,看她从花园里出来,满面红霞,像是做了春梦一样,她觉得此事有异,就避开六娘,绕着进来探寻问题。
不想竟是遇见四娘这个老女人。
又是面含春色。
她待四娘走远了,疑惑时,忽然瞧见前边宝福儿探头探脑,顿时就明白了,老爷在里头呢!
七娘什么也不说,果断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揪住宝福儿的耳朵,甩到自己身后,然后绕过大树,就瞧见了绿珠竟然脱光了衣裳在与老爷邀宠。
她简直气炸了,不管不顾冲了出去,就这绿珠的头发给了这小贱人两个耳刮子,把人甩出几步,然后抱着刘象大哭起来,“好你个黑心的短命鬼,竟和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小银妇混在一起!
你把奴当成什么了!奴日日夜夜就在屋里等你盼你,你却好似禹帝三过家门不入,叫奴日也思夜也想!奴好不苦也!”
七娘这里哭着,那里叫自己的丫头小红瑟缩着把绿珠拉拉扯扯,就是不叫她穿好衣裳。
四娘早就折返回来,仍旧躲在两棵大树后面,极为愉悦的看了一场好戏。
只可惜这一次刘象并没有在亭子里怎么着七娘,被七娘痴缠着,还要去她屋里做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