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徐泽的内心越来越郁愤难抒,把手中的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这已经算是好听的了,还有更不堪的,我们给他一年张罗一个女孩娶过来,接连六年,整整娶了六个,倒是能够凑成双了。
谁曾想,每一个女子在我们府里都待不了一年的时间,一个个不是病死的,就是自杀寻死的。你说这也太巧合吧?现在除了他的命格毒辣这一个解释,恐怕再也找不出别的了。
而外面的人却要说他的前世是上仙身旁的童子,一辈子都不能娶妻生子,或许连性命都无法长寿,就会被他的主人召回去。
你倒是听听,讥讽刺耳的话让我如何能够平静下去?走出这个府邸,不仅是周围的邻里,就连一起工作的同僚,都让我无法面对。
我真的不希望凡儿成为第二个徐韵,而你作为徐府地主母,要多体谅我的重重压力,管束着凡儿尽量少接触他。”
“这我”徐夫人缄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徐韵并没有徐泽说的那样不堪,只不过前面的路没有走踏实,才会频频出错,“老爷,人无完人,孩子年龄尚做事不周全也是情有可原,或许再过几年,烦躁的性格一旦稳定下来,就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哼!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吃饭,吃饭,我不想因为不成才的他而坏了吃饭的兴致。”
徐泽的话,一直低头猛吃的徐凡,早已听的心烦气躁,有一百个为大哥据理力争的念头,但胆怯还是让放弃。
柳凌、徐韵两人徒步,横穿了不知道几条巷子,几条街,终于来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一个小院子旁,也就是魏轩的家。
院子往前几十丈的距离,有一条小河,岸边挺立着许多密阴的树木,微风习习,深吸一口气,神清气爽。
院子的周围,都是些豪华的深宅大院,与小院相比倒显得极为不协调。
天空慢慢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紧接而来,是皎洁的月光,还有他们每个府邸门前的辉煌灯光,两种不同的光线相互辉映,显得夜色也不那么暗淡了。
徐韵径直来到小院的门口,高抬手臂准备叩响大门。
“等等,先不要惊动魏公子其实,光明正大反而不好,偷窥才更能找出疑点,看清对方的真正面目。你能不能”柳凌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那个不算高,但又对柳凌是个障碍的墙头。
徐韵脸色一沉,一副极为不乐意的眼神,但并没有反驳。
徐韵没等柳凌准备好,伸手提起柳凌的后衣领,一个飞跃跳上了墙头。
柳凌被徐韵拉扯的衣领,瞬间束紧了脖子,双眼泛白,舌头外伸,几乎濒临窒息,如同一个被悬吊在半空的吊死鬼一样。
等到徐韵把柳凌提到了墙头,松开手,柳凌赶紧抓住院里延伸过来的枝杈上,以防自己跌落。
还没来得及质问徐韵对她的粗暴,那口缺失的气也没开始喘起来,啊地一声大叫,手上传来一阵钻心地刺痛,感情这一把抓的不是普通的树,而是全身长满刺的枣树。
柳凌的叫声,险些被自己吓到了,赶紧捂住嘴,不经过主人地同意,鬼鬼祟祟爬人家墙头,因为自己地尖叫而前功尽弃是小事,被主人当成窃贼告到官府,那可是百口莫辩。
即便周清喜是县令,如果明目张胆地袒护,怕是会影响他的前程。
柳凌强忍着痛楚,小心摸索着树杈上没有刺的空隙,这才看向站在墙头上也能如雕松的徐韵,牙根咬得咯吱咯吱响,握紧拳头,准备对徐韵加以报复。
“你莫不是想一直待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