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足矣看出这位白大夫对病人很是上心。
“快,你们快将他抬到前堂来。”见人已经抬到白大夫便连忙吩咐道。
白墨被放置在前堂的竹床上,白大夫为其诊脉,随即眼神有些惊异的望向白墨,似是没想到模样如此清秀的一个少年会是一个女子。
而后白大夫查看了白墨的伤势,便调配了些药草敷在白墨额头上,而后又调制了一些药汁,命令一旁的药徒按时给白墨涂抹并清理,若是白墨醒了,就将一旁熬制的药喂她喝下去。
.......
白墨猛然惊醒,立马坐起身来,随即又扯着嘴角一副痛苦的样子,疼痛感再次传遍全身,缓了一会,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原先躺在木制床上,并且身处在一个类似有些传统的药房中;
而周围的物品摆设,也全是古代的陈设,白墨不禁想到自己难不成不是穿越,只是被撞飞掉到古装拍摄地点了?
随即又摸了摸头,发现已经被包扎好,而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药材以及一些冷掉的药汁,心中不免些疑惑。那木床后便是一处屏风,白墨穿上床边那原本属于她的已经破烂的板鞋,绕过屏风,往外走去,眼前的景物呈现在白墨眼前;
这是一个厅堂,不算小却也是不算太大,而厅堂的正中央有几张木桌拼接成的八米长桌,长桌上还堆满了中药材,而厅堂另一边摆放着一个较大的中药柜,一股不浓不淡的药材味扑鼻而来。
厅堂一个拐角处的小方桌上有面铜镜,白墨拿起来照了照,镜中人的模样和白墨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样清秀的面庞,只是更显些稚嫩,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尾处多了一颗痣。
看样子穿越过来样子倒是没多大变化,微微沉思了一会,便抬腿向厅堂外走去。
堂外是一个院子,院内有些落叶,而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的约莫六七岁,头顶揪着两个小辫子的孩童正在打扫,那孩童瞅着白墨出来,便小跑向白墨,说道:“呀,你醒了啊,怎么样啊,头不痛了吧,感觉好多了吧,是我师父救了你,你来的时候头部受创,有些严重,还好我师父医术精湛,一下就把你治好了呢,对了,你叫什么呀,你怎么还是这身衣裳啊,都破成这个样子还穿啊,我已经把一套新的衣裳放在你床边了,你怎么不换呀,你这一身。。。”
白墨被这一连串的“炮”轰的有些傻眼,伸手打断他问道:“等等,信息量有点大,那个,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你师父又是谁。”
那孩童眼睛扑闪,答道:“这里是草药堂,我师父是白文成,是我们这个村里最有名的大夫了,所有人都找我师傅看病,我呢就是师父的徒弟,我叫阿七。”
“那,你师傅呢?”白墨询问道。
“我师父卯时便出去给人看病了,现在已经快午时了,师父也快回来了,你先去把这一身衣服换了吧,脏兮兮的,不好看,看你模样俊秀,别一副邋邋遢遢的样子,那些小姑娘会不喜欢的。”那孩童摆着一副严肃的小脸对着白墨说道,颇有些可爱。
“我,额。”白墨被这孩童说的有些懵了,卯时。。。这,白墨毕竟原先对着古代时间并没有太多了解,只是背过一些古诗词而已。
不过白墨倒是也没有发现这孩童口中的语句,‘小姑娘会不喜欢的’,这孩童却是将白墨当作了男子。
白墨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这个时代,若是历史中的朝代,白墨或许还能侥幸知道未来变化如何,但若不是,那就得更加小心在这个时代生存,不过现在还得从头学起,毕竟。。。自己现在连古代的时间都搞不懂呢,白墨的脑袋一阵乱想。
所以现在白墨就抓住了阿七不放,问这问那,那也是很有耐心的回答,可能之前看白墨头部受创,又听师傅说过,头部受创时,有时可能会造成人的失忆,所以才认为白墨大概是丧失一些记忆吧。
白墨从阿七那也知道了,现在的大燕国,亦不属于历史上的朝代,而今也经历了四朝,而当今第五代皇上燕曙刚登基,便率领众将平定了边境最大威胁的匈奴一族,一瞬间民心振奋。
而大燕没了边境的骚扰,亦开始慢慢朝着繁荣发展。这一年开始,也被称为正武年间。
当然,最重要的是,白墨终于知晓了这个时代的时间划分,这个时代的子时便是相当于北京时间的二十三时至凌晨一时,而丑时便对应凌晨一时到三时,寅时对应凌晨三时至五时,卯时则对应凌晨五时至七时。
一个时辰对应两个小时,而时辰依次排序为子时,丑时,寅时,卯时,辰时,巳时,午时,未时,申时,酉时,戌时,亥时;
而且古代把晚上戌时作为一更,亥时作为二更,子时作为三,丑时为四,寅时为五更。
白墨问阿七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什么不知道的,马上就开问,那阿七原先也是很耐心的,可是后来阿七搬药材,被一把拉住,问这问那,熬煮药材,又是一把被扯过去,问这问那,阿七现在却是看见白墨便开始翻起了白眼,不等白墨,自己一手揪着自己的小辫子,稚嫩的小脸满是无奈道:“说吧,什么问题。”
“嘿嘿,那个。。。”白墨挠挠头,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虽然外表看着十五岁左右,但实际心理年龄也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拽着这么一个七岁的孩童问这问那的,脸色有些微红,确仍是一股溜的说了一串问题,而那孩童则是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为白墨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