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栋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担心地看向阿蚌:“阿蚌,你的珍珠呢?”
阿蚌平时总是会攥在手里摩挲的牙齿就是他掉了的那两颗,白栋想证明阿蚌的牙都在,不该出什么纰漏,结果事与愿违,阿蚌听白栋这么问,就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摊开手心,却只剩一颗不太光滑的圆圆的牙齿。
伍迪笑得更狂妄了:“果然,我就说谁会把牙齿磨成那样,就只有你们这儿的变态会这么干,不用说了,人我必须带走。”
他抬起头看向白栋:“你知道吗?他的另一颗牙齿被发现在林慕珏的尸体里,刚开始法医以为是外伤所致的碎骨,但林慕珏身上的都是轻伤,不至于骨折,那粗心大意的法医研究了,才发现是成年人的牙齿。”
所有人都安静了,阿蚌抿着嘴唇,无措地来回望着旁人。
“我说过我这里的人哪儿都不能去。”半晌,任冬明开口道。
“我就知道你难缠。”伍迪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来,展开,扬给任冬明看。
那是四联一份的逮捕令,盖好了公章,批准逮捕嫌疑人的地方是空格。
“阿蚌是吧,任冬明,就有你来填他的本命吧。”
“我从没见过可以现场填嫌疑人名字的逮捕令,你的审批不合法。”
“笑话,人命关天的事情,没有逮捕令我也能合法带人走,任冬明,你要是还跟我犟,这张单子就留给你了!”
事已至此,没有转圜余地了。
阿蚌被带走了。
“他不会有事的。”陆乌在大家都怔愣的时候把白栋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也坚定地拍了拍。
一种巨大的疲惫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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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出来后就会向我解释。”白栋反手带上404的门,直视走在前面的陆乌。
出了阿蚌的事,似乎有些洗清陆乌的嫌疑,任冬明在护工要把他带回禁闭室的时候摆了下手,算是免除了还剩半个月的禁闭。
“我半个月没洗澡了,你先让我洗个澡好不好。”陆乌疲惫地笑笑。
白栋默了默:“那我在这儿等你。”
“你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的。”
陆乌笑了一下,就开始颇自然的脱衣服。
把毛衣连着衬衫掀起来的时候他漂亮的腹肌露了出来,白栋毫无防备,紧接着又被迫目睹了陆乌褪下长裤,修长笔直、看上去也颇具力量的双腿。
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可以扭开脸。
陆乌脱得只剩下pangci,歪着头看他。
白栋连忙低下头。
上次是非常突然地见到陆乌的luoti,根本不敢直视,这回却是陆乌在面前慢慢褪下衣物,更加呆愣地没有移开目光,少年健康而蓄满力量的routi就这么橫呈眼前,让白栋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雨夜,伴随着疼痛以及难以启齿的kuaigan的初次体验。
他想起来了,做到后来,自己已然放弃抗拒,反而是在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而逐渐潮湿的空气里——shenyin出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陆乌缓缓靠近,弯腰贴着白栋的耳朵说话,末了在白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白栋伸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他,把人踹开些,陆乌整个人都欢实了,盯着他笑,一边慢慢退步,以一种绝对诱惑人的方式在白栋的眼角余光里消失。浴室响起水声。
白栋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手里。
他很悲惨地发现,自己大概是真的在跟陆乌恋爱吧。
在一整片迷茫和疲惫中间偶尔觉出的甜味,竟然也能毫无缘由地为自己注入动力。
那就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