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深吆喝着让小厮把桌上的酒盏满上,举起酒盏来:“来来来,大家一醉方休!”
李武先饮了一盏。
赵让喝酒斯文些,只小口饮着。
孟星河知道自己酒量浅,倒不敢和李武那样饮得豪迈,不过第一盏同样饮得干净。
李武又饮了几盏下肚,长吁短叹:“兄弟苦啊”
王深笑他:“李兄寻了个好差事,在御前当差,隔三差五就能面见天颜,这个苦字又是从何而来?”
李武再干了一碗酒水下肚,“你们不知道,进了宫内当值,那可真是,天不亮就起床,天没黑绝对回不了家,苦,太苦了!”
旁边的小厮替他把酒满上,李武接着饮了下去,道:“方成业,就是方鸿他老子,你们知道吧?”
“工部尚书?”孟星河疑惑:“他出了什么事?”
孟星河回想了想,再道:“说起来,小爷我都很久没见到方鸿那个龟孙儿了。”
赵让冷静道:“方成业因为流民的事情被贬谪去了襄平。”
王深同样替孟星河解惑道:“听说方鸿被他老子打了,半个月下不来床,所以你最近才没见到他。”
李武道:“对对对,就是他们。”
“圣旨下来的当天,老子我就在御前值班,好家伙,万岁那可是发了一通火,里面是噼里啪啦响了半天,顾太尉从殿门里面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沉得能滴水了。”
“里面有个太监,因为撞在万岁的气头上,直接被”
李武做了个咔擦的手势,他愁眉苦脸的又灌了碗酒下肚:“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赵让压住李武:“李兄慎言。”
“圣上处罚太监自然有圣上的道理,想必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晓的内情。”
李武晃了晃脑袋,已经有些不清醒了:“还是赵兄你说得对”
又大着舌头道:“过两日就是方鸿他家举家迁去襄平的日子,咱们要不要一起去送送他?”
“哈哈哈哈嗝让他比咱们还嚣张,这不就到头了?”
王深有些跃跃欲试:“也不是不行。”
赵让摇了摇头:“没空。”
李武迷蒙着眼看向孟星河。
孟星河:“别看我,小爷我忙着呢,可没空瞧他笑话。”
“切没意思”李武仰头再灌了盏酒下肚,醉醺醺的趴在了桌上。
孟星河拍了拍他:“真喝醉啦?”
李武睡得半点动静都没有。
孟星河和其他两个碰了碰酒盏,若有所思:“方鸿他老子怎么会因为流民的事情受牵连呢?”
赵让摇了摇折扇:“听闻是欺上瞒下,贪污了圣上派给西北修水利的钱财,才导致西北连年干旱,流民逃难至京都了。”
虞晚蹙眉,西北流民和方成业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方成业竟然仅仅只是被贬谪流放,还有当今圣上突然的怒火,这才是需要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