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菱女撑着竿回到岸上,船舱内堆满了新鲜水嫩的莲蓬。
李武挤过来正要挑一个莲蓬,被孟星河拦住了:“等等。”
说完他就从里面先挑了几支最大最饱满的递给虞晚:“晚晚,来吃莲蓬。”
李武当场既震惊又委屈的看着孟星河:“我说兄弟,这一整船的莲蓬,我就拿一个你都不让我拿。”
孟星河手上翻飞间,已经替虞晚把莲蓬上的莲子都剥了出来放在虞晚掌心,听到李武这话,斜睨了他一眼:“小爷我的东西,最好的当然得紧着晚晚,剩下的你可以拿了。”
王深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拍着李武的肩膀道:“李兄,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还是不要和娇滴滴的美人儿相比了。”
赵让已经抽了一支莲蓬出来自给自足:“孟兄头一回动心,我们做兄弟的自然要体谅体谅他,”说着,话锋一转有道:“只不过嘛,这该罚的酒还是要喝的。”
虞晚保持礼貌得体的微笑:“少爷和大家开玩笑呢,虞晚一个人哪里能吃得下这么多莲蓬。”
说着,虞晚把身边的莲蓬往外推了推:“各位公子请用。”
李武果然喜滋滋的从里面抽了个莲蓬出来。
孟星河巴巴的看着虞晚,不大乐意:“晚晚,这是我给你的。”
虞晚:
她把手上莲子的碧绿外衣剥开,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肉来,递到孟星河手上:“少爷吃。”
那边李武还没剥莲蓬,就开始挠起痒来:“诶?怎么回事?这儿有蚊子?我怎么突然浑身痒得难受?”
虞晚看了眼李武,故作关切:“不会是方才的莲蓬上面有虫子吧?”
“嘶还真有可能。”李武把莲蓬一扔,再挠了挠手,只觉痒得难受。
孟星河幸灾乐祸:“该得你,让你抢我的吃的。”
虞晚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来递给孟星河:“少爷,我有瓶驱痒的药,不知李公子用了有没有效。”
孟星河接过,直接往李武手上痒得地方倒了些出来,顺带边夸着虞晚:“晚晚怎么这么善良。”
隔了不到片刻,李武不挠了:“嘿,神了,这什么药这么好用?赶明儿我也备一瓶在身上。”
“还有么?都给我得了。”李武去扒拉孟星河身上的药罐。
孟星河连捂着胸口:“我告诉你啊,这是晚晚给我的,没了没了真没了。”
赵让将审视的目光又放在了虞晚身上。
王深有些不信:“什么药这么灵?不会是李武你小子骗我们的吧?”
虞晚不闪不躲的,大大方方任赵让瞧着,只解释道:“因是夏季,夜里蚊虫多,所以特意找了城南的柳大夫调制的。”
李武没抢到孟星河身上的药罐,颇为惋惜道:“那等我这次回去就绕去城南一趟。”
虞晚嘴角挽起的弧度看着无懈可击。
李武手上突然痒起来自然是她在莲蓬上面漏了点痒痒粉引起的。
小纨绔给的东西嘛,她吃不完也不想让别人拿走。
几个人把船上的莲蓬霍霍了一通,孟星河挥了挥手让众人上了条大船,“今天咱们就坐在船上,效仿效仿古贤,把酒寻欢,不醉它个八百回不罢休!”
李武举起手来第一个赞成:“谁不醉谁孙子!”
船夫撑着船慢悠悠飘往湖中心的芦苇荡边而去,两边各跟着一条小船,小船上皆是庄子里善泅水的长工,方才的采菱女同样跟在后面撑杆而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