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掷出的是一点。
阿大看了眼,提醒他道:“一点,少爷今天咱们是去找赵让公子吗?”
孟星河捂着脑袋,满脸头疼,今儿个运气不是极好就是极差。
倒不是说去寻他的小伙伴赵让不好,而是因为赵让近来为了会试十分努力,每回寻他的时候,不是在书馆就是在书馆。
偏偏书馆里面还有一堆酸腐的才子,个个儿眼高于顶的,要不是身高不够,只恨不得拿鼻孔来瞧他,以此来凸显出他们不惧权势,不屑和不学无术的纨绔为伍的清高气势来。
没料到还没走出院内的大门,李管家就领着一个医者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少爷,”李管家向孟星河请安道:“这位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柳大夫,老爷特地令奴请来给少爷您瞧瞧,看看前段时间受的伤是否好全了。”
“不是前两日才让安守庚给我看了吗?”孟星河不大爽快。
再定睛一看,赫,还是个熟人!这位医者,豁然是当时在燕子楼替他看病的那位柳大夫。
那边柳大夫已经放下了药箱,和善的同他打招呼:“孟公子。”
孟星河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李管家解释道:“安大夫云游四方,已经离开了孟府,至于复诊之事,他上次已经交代过可寻其他大夫帮忙复诊,也好看看少爷的身体是否有什么别的隐患。”
孟星河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容柳大夫诊脉。
柳大夫放下药箱,端坐在孟星河对面,细细把脉了一会儿,方抚须笑道:“少爷身体恢复得很好,想必已经无大碍了。”
李管家听罢,微笑道:“得柳大夫此言,我们老爷也就放心了。”
孟星河冷笑了声,正想张嘴怼两句:“他放心什么,放心他还没断子绝孙?”
一看到李管家脸上和蔼的笑,忍了忍没开口。
李管家明白他心里的怨怼,没说什么,只微笑着行了一礼告退,送柳大夫出去。
一直到踏出院门,李管家方拱手问道:“柳大夫,不知我家少爷身体到底如何了?”
柳大夫抚了抚须,身为一个医术不错的老医者,他深知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才是生存的长久之道。
“恕老朽直言,孟公子经脉浮于表面,脾脏之处似乎结有余毒未清。”
李管家微微颔首,“柳大夫慧眼。”
“呵呵,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老朽虽然医术不精,但也能看出来孟公子身体确实调理得不错,气色红润,想必再将养一段时日,身体就能完全好转了。”
李管家听罢,此时脸上才露出一点真切的笑意来,将诊金递给柳大夫道:“多谢柳大夫,这是一点诊金,微薄心意,还望笑纳。”
“至于今日之事”
柳大夫连拱手道:“李管家还请放心,老朽今日只是应邀来替孟公子探看皮肉伤,其他的老朽一概不知。”
另一边,孟星河见李管家前脚刚出了他的临风院,后脚就带着虞晚和阿大也出了小院。
孟星河正道:“有几日没见赵让他们了,自上回赏花宴后,李武就被他老爹扔进军营去了,赵让他又惦记着会试”
斜刺里突然匆匆走出一个侍婢,眼见措不及防下就要撞上孟星河,虞晚在身后抬手轻轻拉了拉孟星河,令孟星河回身恰好避开了那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