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顾不上擦汗,肯定的点头道:“千真万确!就是最大的那个酒坊!”
云守珠心里咯噔一下子,还好扶住了椅子的扶手,“走和我去和县丞夫人说一声,回去看看!”
云老夫人看到蹬车上来的云守珠颇为诧异,她本想留云守珠下来等比赛分出胜负来,免得到时候落人口舌。
“岁穗,你怎么出来了?”
“祖母,这么大的事,我那里还有心思比赛!”况且,这场比赛原就是一场麻烦!输了,就应了县丞夫人的话!
万一真的胜了,那就更麻烦了!简直就是再次生生打县丞夫人的老脸。
云老夫人转念一想,“也好!胜与不胜都是麻烦!”
随着车轮轱辘辘的声音,云守珠陷入了深思。
云老夫人微眯着眼,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祖母,这次酒坊的火起的非常蹊跷!我怕是有人在暗处使坏!”
云守珠心里冷哼,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们于死地不可。
“现在云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要是你父亲…………”想到生死未卜的儿子,云老夫人难免伤怀。
“祖母别担心,父亲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
“老夫人,酒坊到了!”
云守珠跟在云老夫人身后,饶是戴了帷帽也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热气夹杂着灰烬。
若大的酒坊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空旷焦黑的地上,几支烧得漆黑的主梁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恢宏。
“回去吧!”云老夫人看了一眼便颤巍巍的转身回到马车上。
“姑娘,先回吧!”大掌柜一早就在这里指挥灭火事宜,此刻也是灰头土脸。
“大掌柜,你也辛苦了一早上了,其它交给别人处置吧!”
云守珠陪着云老夫人端坐着,云老夫人捻动手里的念珠,“大管事,这是怎么回事?火是从何而来的?”
“老夫人,我们酒坊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老掌事痛心疾首。
“此话怎讲?不是有人刻意纵火?”
“不是,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酒坊隔壁的一对夫妻在家里争吵,全然不顾厨房里的碳火,盛夏时节天干物燥的,这火一烧起来,漫天飞舞的火星,这一街的房子基本都遭了央。也还好是大白天的,不然指不定会烧成什么样!”
“那酒坊里的伙计怎么样?
所以,这火是意外?那我们的损失有多重?”云守珠最关心的还是有没有人受伤。
“因为火是从街头烧过来的,所以,人和东西都没有损失,就是好好的酒坊给烧没了!”
云老夫人听后,捻佛珠的手顿了顿,“真是菩萨保佑,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人都没事,酒坊破费些功夫和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老夫人!您忘了吗……”
大管事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祖母忘了何事?大管事为何如此为难?”云守珠看大管事吞吞吐吐的。
“如今,这个家有一多半是岁穗看着,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