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珠心道,得亏自己这段时间心烦,经常半夜起来练舞。前世自己虽然有想法,但是,一直没有练成,每每练总感觉力不从心。
重生后,没想到却水到渠成。
若说傅清瑶的潇湘水云是如梦似幻蓬莱仙境。那云守珠的兰陵王入阵舞便是那幻影幢幢,震撼人心血染遍野的修罗场!
不出云守珠的意料,邓善洇把菡萏给了傅清瑶。
前世今生,这人都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爬上去的机会。
云守珠扫了一眼,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傅清瑶和她一样各有十支菡萏。
最后一支菡萏在……
云守珠顿时如遭雷劈,感大事不妙!
最后一支菡萏,竟然在那多管闲事的人手里!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是山水有相逢!云守珠此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云守珠扶额,欲哭无泪!
转念一想,输了也好!
输掉最后一支菡萏,相信已经够堵县丞夫人的嘴了!
瞬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支菡萏上,云守珠听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真俊!”
“他旁边站的好像就是县丞夫人的侄子,听说是尚书家的嫡子,我觉得他更好看一些!”
说话的是个圆脸大眼的姑娘,云守珠依稀记得好像是主簿家的田姑娘。
“胡说!明明是另一个好看!云守珠你来说说看?”为了显示自己所言非虚,尹家姑娘拉了云守珠来评论。
云守珠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只见他三千墨丝垂落,用一根玉簪挽住,侧面看,狭长眉目低垂,细密的睫毛挡住眼中莫测的神色。
高挺精致的鼻梁下,淡色唇瓣微勾,宛若一轮皎月,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息。
云守珠的脑海不期然的闪过另一张盛世容颜。
“云姑娘,你来说!”田姑娘似乎也较上了劲。
这明显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云守珠打算息事宁人,“嗝!不相伯仲!不相伯仲!”
“云守珠你说清楚!谁是伯?谁是仲?”尹家姑娘不依不饶。
“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各有千秋……”
云守珠讪笑的看着不肯服输两人,也是头大,正寻思着该如何才能脱身,就见祖母身边的陈嬷嬷伏上前,不知说了什么,祖母手里的茶碗都惊掉了。
“春杏,你去问一下陈嬷嬷,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云守珠从早上出门时,左眼皮就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云守珠,快看!那个公子看你了呢!他是不是想要把最后一支菡萏给你了?”田姑娘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
云守珠一心在祖母身上,直到身边惊呼声此起彼伏,才大惊失色地发现原先垂着双眸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朝她这里看来。
云守珠都不用转头就可以感觉出,身后,县丞夫人那逼仄人的灼灼目光。
暗道,这祸水不会真的想把最后一支菡萏给她吧!
春杏脸色苍白的跑回来,“姑娘,陈嬷嬷说,家里传信来说是,我们的酒坊起火了!”
云守珠猛抬眼瞪着春杏,疑惑的问道:“着火了?有没弄错?怎么回事?那个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