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珠求之不得,杜嬷嬷能来就最好,这样自己就可以不费力的把消息瞒着不让祖母知道了,而且有了中馈的管家的权力就可以直接和各庄的掌柜接触就能更好的打探父亲的消息,云守珠坚信自己的父亲没死,不管多难,她定能找到。
“孙女多谢祖母!”
云老夫人满意的点头,老夫人对自家的孙女的才干是信心满满。
相信经过流民一事,云府上下也都对云守珠刮目相看。谁也不敢小瞧了她!
五更天,云守珠一袭鹅黄云纹褙子,娇俏的端坐在大堂正中央的酸枝太师椅子上,反衬着立在旁的一身臧青袄裙的杜嬷嬷严厉无比。
杜嬷嬷刻意的清清嗓子使本就安静的大堂更是落针可闻,云守珠缓缓的道:“在场的各位管事,嬷嬷都是从小看我长大的,情分不比别人。
如今,父亲未归,母亲病重我迫不得已掌家。今后若有什么不周到还望大家多多谅解!”
“姑娘,那个衙门不是来信……”
杜嬷嬷此刻却眼观鼻鼻观心看着云守珠,府里人多口杂要想立堵不透风的墙可不是易事。
“古掌柜,我记得小时候我跟着我爹在这里旁听时,您常拿粽子糖给我吃!”
“姑娘,真是好记性!”古掌柜夸赞道。
“我听说衙门来信了,老爷他……”古掌柜欲言又止。
“在场的各位都是云家最得力的老人,今天我就给大家透个底,衙门来信了,父亲回来的船遇上风暴如今生死不明……”
话还没说完,底下就炸开了锅
云守珠也不喊停,片刻之后,嘈杂声不停,鹅黄色的衣袖往几上一扫,茶碗摔落地的脆响就犹如敲响的警钟!
四周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各位管事,嬷嬷!我相信你们才把实情和你们说。但是走出这扇门后,我不想听到一丝一毫关于父亲的传言,特别是在祖母那里!”
“那若是老夫人问起来呢?”像是故意考验云守珠又有人问道。
“樊掌事,我记得半年前,我爹有段时间对商队出海买香料的事特别有兴趣对吗?”
“对,对……”樊掌事连声附和。
“我记得当时还让您去和商船接洽了许久对吗?现在谈得怎么样了?”
“基本谈妥了!还有些旁枝末节还要等老爷定夺!”
这就是说还有最重要的还要等她爹定夺。
“我爹这么重视这门生意所以拐道去看看也是说得通的对吧?”
杜嬷嬷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
执掌中馈的第一天,云守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所有之前的知情人都管好自己的嘴。
众人鱼贯而出,只孙嬷嬷捏着双手踌躇不决的样子。
“孙嬷嬷,您是还有什么事吗?”
“老奴,是有一事想和姑娘商议,其实这也算不上事!”
杜嬷嬷冷声道:“孙嬷嬷,你好歹也是管着夫人手里最大的首饰铺子,手下十好几人!平日里就这么给夫人回话的吗?有事就说事!什么叫也算不上事!”
云守珠笑盈盈的打圆场道:“孙嬷嬷您是我娘身边的老人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