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萧宝绥捧着绣棚绣荷包,时不时抬眼看看妆台上的盒子,只觉得一阵心塞。
戴上,觉得丑不戴,怕“裘言”为了验证这东西有用,直接当场砍她脖子一刀。
她叹了口气,入宫几年来,她从未有过此刻的艰难困苦。
“宝儿为何叹气?”
窗子被人打开,萧宝绥抬眼看着窗外的那张俊脸,关窗的手蠢蠢欲动。
楚悖撑窗利落地翻了进来,兴致冲冲地捧起她的小脸儿:“听说你很喜欢我送你的那东西!”
萧宝绥惊愕地眨了眨眼睛:“你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我派来送东西的人说的。”
她无奈,有些无言以对:他可能瞎了……
“你怎么不戴上?”楚悖掰着她的脖领看了两眼,唇角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太重了!”萧宝绥扁唇,得心应手地撒着娇,“那东西若是戴上一天,我的脖子怕真的会断。”
楚悖走到妆台前,打开盒子把东西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是挺重。”
萧宝绥见此,忙趁热打铁道:“阿瞒哥哥你瞧,我今日只是试着戴了一下,就硌出了一道红印子。”
楚悖回头,她正剥开衣领上的那团毛绒让他看。细嫩纤弱的颈,果然有道红印。
“那宝儿先别戴。”
萧宝绥闻言,还没等高兴就听见他又补上了一句:“我回去再给你弄个空心儿的。”
说罢,径直从窗子翻了出去。
萧宝绥:……
窗外,楚悖站在夜色中迟迟未动。满脑子都是他的宝儿掀开衣领给他看的娇柔模样。
翌日清晨,忽又下起一阵薄雪。
萧宝绥与霍安如二人奉命去御花园的梅树下取雪做香。
不远处,太后扶着老嬷嬷的手悠闲散步,忽然瞥见了萧宝绥的侧脸。少女初长成,隐约有了几分她长姐萧宝宁当年艳冠京华的模样。
“蒋嬷嬷你瞧,那丫头是不是和当年的萧家大姑娘萧宝宁有几分相似?”
蒋嬷嬷细细打量了一番,缓缓点头:“毕竟是亲姐妹,是有些相像。只不过萧大姑娘柔了些,萧二姑娘更娇了些。”
太后微眯着眼眸,不禁回忆起一些往事:如果萧家还在,萧宝宁没死在狱中,凭着明湛的心意,或许萧宝宁现在已经登上后位母仪天下了。
若是把她送到御前……怕是有好大一场君臣反目成仇的戏码。
“回宫罢。”她懒洋洋地转身,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利光。
萧宝绥与霍安如一人捧着一个小罐子,说笑着往回走。
“瑟瑟,我拿日替你去送香,碰见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盯着我瞧。”霍安如提起那人,脑海中瞬时闪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萧宝绥“噗嗤”笑了一声:“定是那人觉得如姐姐貌美,移不开眼了!”
“浑说些什么!”
“咦?”萧宝绥远远看见一人进了小院儿,“好像是白尚服。”
“这个时辰,尚服怎么会来?”霍安如有些疑惑。
萧宝绥走了进去,见白尚服和赵阑瑛正聊着什么,赵阑瑛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正好宝绥回来了。”白尚服看见她,心思复杂地笑了笑:
“皇上身边缺个懂香的宫女,上头指了你过去。”
flag已经立在这了,我们等着逆子打脸好不好鸭!
宝儿瑟瑟发抖:别……我总觉得他会真的杀了我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