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去了
郑檀眉心一跳忙去注意陆娆的身子,搂着她腰身的手使的劲便更大了。她对自己的力气有清醒的认知,生怕让她不舒服了转眼又问了:“不舒服了同我说啊。”
“不的。”只貌美的猫笑眼盈盈的,伸长了爪子撩拨“姐姐很有分寸。”
分寸么
郑檀踯躅着,慢慢空出一只手。她哪里是什么有分寸的人啊在外头还算好说能做些知晓世事且有分寸的样子,在她面前嘛全然是没有个自觉的。
一个饥饿的野人,翻山越岭之后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她这样的珍馐面前,怎么有自制力一说呢。
不如饿虎扑食就算是好的了。
阿娆也太信得过自己了。
墙角那边,崔氏在暗处看着盯着从满眼欣慰的表情,看到现在眉头蹙起变为了不大满意的模样。
小辈们腻歪腻歪,将明面儿上的那一层冰破了也就是了。子,一直站在风口抱着是什么个意思?是怕病的还不够还是觉着她这个做长辈的看到的不够?岂有此理!
于是崔氏也不忍了从墙角踱步出来声音轻飘飘的晃出来:“够了啊一直站在外头也不嫌冷早些回去罢。”
陆娆倒是没有多少惊讶被自己母亲吓到的是郑檀。
自己的母亲竟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么?掂量着,郑檀脸上也泛了红么说来,么都被母亲看去了她方才可是一直抱着阿娆的还环着人家的腰。还有阿娆,那样娇软的窝在自己怀里,对自己那样亲密。
“啊知道了母亲。”她慌张的很,别开崔氏火辣辣的目光。
陆娆偷笑着,回头同崔氏告退:“夫人,我便先随世子回去了。”
“好,之后几日多加注意身子,明日若是记得过来。”崔氏颔首,提点道。明日还有身子上的事同她交代的,也到了施针的时候,若是她小日子还没到的话。
陆娆福了福身子,“多谢夫人。”
“给母亲请安。若无事的话,我也回去了。”
崔氏白了她一眼,往日来请安还陪着坐坐,说些有意思的话给自己听。今日就真的一句请安之后,便要走了。女大不中留的老话还真是对的呢。
她没有过于为难小辈的意思,摆摆手便让她们回去了。
阿遮今日不在府上,郑檀屋中便没有人来来回回的走了。下头的丫头将炭盆子生了火,加了炭火进去,随即退下。
府上大多的人,都与郑檀个以后的家主没有过多的接触。她在修罗之名在外,府上的人与她亲近的乎没有。阿遮可算得上一个,另一个便是贴身近侍养祥了。
炭火燃起来,房中便慢慢有了暖意。
随着炭火温暖内室的劲头,郑檀心跳的很快,前准备好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了。外头的风刮得呼呼作响,她的心也不平静。掂量着自己如何言说心意之时,也期待陆娆之前同她说的,想告诉自己的话。
阿娆同她说么呢。
分开的一日,竟是如隔三秋之感。也不知之前陆娆在宫里的时候,自己也那样想念着她,都是怎么撑下来。真是佩服往日的自己了。
郑檀偷往陆娆那里望了一眼,陆娆坐在她的妆台前,散开发髻,褪下发饰,如瀑的长发柔顺的散下来,借着窗棂进来的不大的亮光去看,大抵只有天穹之上的仙子可用来形容她的阿娆罢。
郑檀看的痴了,不自觉的舔了唇,唇瓣上留下盈盈的水光。
妆台前坐着的陆娆狡黠偷笑,她在镜中可瞧见她的世子姐姐。她抿紧的唇,攥紧衣袖的手,微微一动的喉
她知道,她成功了。
比她设想中的快了好多。
今日的世子好像分外热情些,很多情绪都不加以隐藏的表露出来了,给了她这样明显的可乘之机。
陆娆算着时辰,天色也暗了,马上便是夜了。故而起身去拿了火折子,去到烛台那里,将点火烛都燃上。暖黄色的烛火,更内室添了分温情。
陆娆一起身,纤细的腰身,乌黑好看的长发,白皙的脖颈便一股脑的跳入郑檀眼中去了。她挪不开眼,忽而觉得,自己也如那些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一样,真俗气到骨子里。向美的事物靠近,向她的阿娆靠近,像是与生俱来的偏好了,她本人半点儿阻止不了。
陆娆回头,眼神清澈的像误入园林的小鹿,澄澈无比,纯净非常。
她也只能偷偷喟叹,抑制一颗乱跳的心。继而看着她的小鹿,一点一点朝她靠近过来。
“姐姐”陆娆声音极轻,唇瓣动了动,便如一支轻羽,毫无顾忌的将人撩拨而不自知。
“嗯?”她回应的话声音也不大。
“姐姐有么话同我说啊?”她几步走近,咬牙壮了胆子,做了梦中早就想做的事。